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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1986年1月20日全国自然科学名词审定委员会主任、副主任(扩大)会议纪要中指出“关于名词审定的公布形式,委员会重申,以中文带头,并附以相应的英文(或拉丁文)……”。气象学名词审定委员会第二次会议〔1986年3月24日北片(北京)会议,4月5日南片(南京)会议〕纪要中也指出“中文打头,配以相应的英文或拉丁文”。这与过去出版的英中科学词汇(例如英中气象学词汇)有所不同,后者是以英文打头,配以中文的。这种不同是目的不同所致,根据这些不同,我们可以对科学名词审定的总原则,加以探讨。英中自然科学词汇,编写目的在于从英文来查阅相应的中文名词,以便在英译中时确定合适的中文译法。所以一个英文词可以列出几个相应的中文词。具体译法要根据英文词的内容、词义及该英文的上下文来决定。因此,必然需要英文打头,配以中文。例如“Polarization”的相应中文为“极化”与“偏振”。但在谈到电磁波时,不能译为“极化”,只能译为“偏振”。而在谈到物质因磁感应而分正负两极时,只能称为“极化”,不能译为“偏振”。我国科学名词,大多来自外国词的翻译,所以有人一见到中文科学名词,就不由自主地会想到外文原词,虽然有些名词来自外文的意译,但也有不少中文科学名词来自外文的字面或词面翻译。这是因为按字面或词面来翻译,最为省事,而且有些文字翻译者,不一定是所译这门学科的专家,有时所译的是一些新引入的科学名词,一下子难以从原文中体会到其确切的含义,不得不按外文的字面或词面翻译。虽然如此,大多数用这种办法翻译出来的中文名词还是确当的。但是也还有一些外文名词由于用这个办法翻译,译成的中文名词不能符合原文的真正涵义,很不确切。但由于长期而广泛使用,就难以改正过来。例如云雾物理学中,常用“Concentration”一词,一般译为“浓度”,其实还应当看具体情况。当讨论溶液性云雨滴成分时,译为“浓度”是可以的。但如谈到单位体积空气中所含凝结核、气溶胶质粒或雨滴个数时,虽然英文也叫“Concentration”,中文应当译为“数密度”,而不应译为“浓度”,以免和溶液水滴成分浓度的概念相混淆。另外,“科学名词”和“习惯术语”是有区别的。“科学名词”是根据词义来厘定的,它应当是“名词符合实际含义”。而“习惯术语”有的固然就是“科学名词”,但有的却是某一些科技工作者为了使用方便,习惯对某一概念所作的通用称谓,它可能是科学名词的简称,这种简称有的简得合理,有的却简得很不科学。也可能仅是对原始概念中某一、二个特征的形象化夸张之词或类比之词。所造成的术语只能片面地表达原概念,它们不属于“科学名词”,只能称为“习惯叫法”,如果对这些习惯叫法采用“望词探义”的办法探索其原义,只能造成认识的混乱。我们应当对它们进行修改,使之成为科学名词。外文书籍杂志中常有应用不确当的术语的。例如“Aerosol”,原义是“气溶胶”,表示既包含气体,也包含其中悬浮质粒的一种整体物。但为了方便计,英文中又将“Aerosol”表示这个整体物中的悬浮质粒,即将气溶胶中的悬浮质粒也称为“Aerosol”。这种为方便而采取的一词两义,是不恰当的。把一个东西的“整体”和“部分”都用同一名词表示是不科学也不合理的。因为它必然会使人误解。可以认为:作为“气溶胶”意义的“Aerosol”属于“科学名词”,而作为“气溶胶微粒”意义的“Aerosol”属于不确切的术语。将“Aerosol particle”简称为“Aerosol”是应当反对的,正如把“气溶胶微粒”简称为“气溶胶”是荒谬的。可是英美科学文献上竟不合逻辑地广泛采用这种错误的做法,在这种情况下,有的词汇中列为:Aerosol 气溶胶,气溶胶粒子这是不妥的。应当改为如下的列法Aerosol 气溶胶Aerosol,(particles),气溶胶粒子较好。后一种列法,等于是否认“Aerosol”可译为气溶胶粒子,而是肯定“气溶胶粒子”的英文原文应是“Aerosol particles”。另有一种名词不能表达词的本义,这种情况是科技发展所造成的。一般说来,最初确定一个科学名词时,总是“名符其义”的。因而是确切的。但以后由于科技的发展,实际意义突破了名词的表面意义。起初仅是略有突破,故名词还基本上尚能表达意义。其后科技的进一步发展,实际意义突破名词的表面意义较多,名词已不能很确切地表达实际意义。最后突破点过多,原名词不仅不能确切表达内涵的实际意义,而且如按原名词的表面意义来追索实际意义,会大大误解含义。可见“词”与“义”两者,“义”是主动方面,“名”只是为表达“义”而确定的。由于意义在不断随时代而发展,名词也就有“生、老、病、死”或“一分为二”。当涵义因发展而不能由原名词来表达时,原名词就成为废词,或者原名词重行规定其使用范围。其不能为原名词所表达的部分含义,另订新词。例如“Green house effect”译为“温室效应”,其义为将来自太阳的短波辐射尽量允许通过而到达地面,而阻滞地面及低层大气的长波辐射逸向太空的大气保温效应。当时人们认为这种效应与农业上的温室玻璃保护室内植物、保持室内温度不致下降的作用是一样的。因而认为用“温室效应”来类比大气保温效应是十分恰当的。这样就把大气的这种保温效应,称之为“温室效应”。但在1909年,胡特(R.W.Wood)做了一个实验。他建了两个相似的小室,一个盖了玻璃,另一个盖了岩盐晶片(roek salt)。岩盐对长波及短波辐射都是透明的,因此盖岩盐晶片的小室应不存在温室效应,温室效应仅存在于盖玻璃的小室,预期盖岩盐晶片的小室内,温度应低于盖玻璃的小室。但测量结果,这两个小室内达到了几乎相等的高温。这说明温室效应并不是主要由于玻璃能令短波通过而将长波吸收之故,而主要是由于玻璃或岩盐晶片阻止室内暖气上升,不使热量移出室外,又阻止室外较冷空气进入降低室内温度所致。根据研究,玻璃阻止室内冷暖空气交流造成的保温效应比它允许短波辐射进入而阻止长波辐射逸出的保温效应大到四到五倍。但大气的保温效应却的确是由于大气能使短波辐射透入而阻止大量长波辐射逸出大气所致。这样一来,用温室效应来类比大气保温效应,变成为不伦不类。如果再将大气的保温效应称为“温室效应”,就成为“名”不符“义”。在这种情况下,R.G. Fleagle和J.A.Businger在《An Introduction to Atmospheric physics》(1963)中建议将大气的允许短波通过并阻止长波逸出的保温效应改称为“Atmospheric effeet(大气效应)”。J.M.Wallace和P.V.Hobbs在《Atmospheric Science,An Introductory Survey》(1977)中也同意这个新名词。但这个新名词并不确切。因为“大气效应”这个名词太含糊了。例如我们在大气中观测星体,由于星光的散射,使我们看到的星,似乎较大,这也是大气的效应。此外,“蒙气差”也是大气效应使然。所以为区别大气的光的效应,我认为应称之为“Atmospheric heat preserving effect,而在英中气象学词汇中写为:Atmospheric(heat preserving)effect大气保温效应较好。括号表示英文原文中没有,但是应补上为好。另一方面,“温室效应”(Green howe effect)这一名词是否废用了呢?也不废用。由于薄膜温床、土壤增温剂的发展,它们的增温效应或保温效应的确与玻璃温室的效应可以类比。因此“温室效应”的内涵意义已与气象名词史中的历史上“温室效应”的意义不同了,它仅表示由于安装了透明或半透明膜状或片状物,使室内外空气及热量难以交换而导致的室内保温效应。这是旧名词有了新涵义,使旧名词得到了新生。但旧涵义却给予了新名词“大气保温效应”了。由于一个新名词的出现到通行,有一个推广过程。具有旧涵义的“温室效应”一词,在气象、气候学界久已通用。而且在相邻学科中也在采用。很多人还不知道上述胡特的实验,因此目前仍有不少文献在把大气保温效应称为“温室效应”。我们有责任在英中气象学词汇中将其纠正,并在中文科学名词审定中,名实相符地确定“温室效应”和“大气保温效应”这两个名词,并明确其间的区别。综上所述,英中科学词汇是以英文词为主来考虑中文译名的。所以必需以英文打头,配以中文。中文译名必须按英文名词的实际含义来译,而不是字面或词面的翻译。又因为一个英文名词,在不同场合有不同词义。因此一个英文科学名词应当可以配有几个不同的中文名词。但是自然科学名词审定委员会的任务,是审定中国的自然科学名词。审定的标准当然应当是中文科学名词是否与其实际含义相符。而不是是否与英文字面或词面意义相符,这是因为用中文科学名词的是中国人。他在写中文科学论文时,并没有必要先考虑所用名词相当于英文什么词。他要使所写的论文能为人看懂,所需要的是他所用的科学名词能否表达名词所代表的实际意义。能表达,则其论文就能为人看懂,否则就不能被人看懂,从而先去写论文的目的。在科学教学中,也要求“名符其义”。使学生接受科学知识较为顺利。如果审定名词的人首先考虑的是中文名词是否与英文字面或词面的意义相符。那么由于英文字面或词面意义不一定都是和实际含义相符。结果所确定的中文科学名词,就往往做不到“名符其义”,这样的审定是失败的。在确定中文科学名词时,虽然不必考虑外文,但确定名词后,仍应考虑与中文科学名词相应的外文。为什么呢?这是因为科学须要国际交流。但是这时是“中文打头,附以外文”。所以应是根据中文科学名词来翻译外文,即中译外的问题。并不是从中文科学名词来追索外文的原词问题。而且在“附以外文”或“中译外”时,也不应只按中文科学名词的字面或词面意义来译,而是按中文科学名词的实际涵义来译。当然如中文科学名词在审定时已能“词符其义”,则按中文科学名词的字面或词面意义来译,亦是可以的。这就是为什么审定中文科学名词后所列的表应是“中文打头、附以外文”的意义。当然,中文也有科学名词和科技习惯用语之区别。在我们进行中文科学名词审定工作中,对于合乎名词内涵实际意义的习惯用语,也应当作为科学名词加以肯定,但对那些不能表达真正涵义的习惯用语性名词,却是应当摒弃的,而且也没有必要将它们译为外文。例如“飞机拉烟”这一习惯用语是指飞机凝结尾迹。但可能被人误解为飞机被高炮击中而边飞边冒烟燃烧的现象。既有“飞机凝结尾迹”较确当的名词,就没有必要再用“飞机拉烟”这种不确切的习惯用语。尽管“飞机拉烟”还在有些飞行员中使用,但在科学名词审定中,应否定这个名词以防止不确切习语的扩散。方法就是不将这个词列入科学名词之列。这是有利于科学名词的纯洁化与规范化的。什么叫“名符其义”呢?一个名词只能用少数几个字。但却要表达其实际内涵意义。这是很不容易的,尤其对于较为复杂的意义,要想简单明了地表达在名词中,有不少困难。只有含义较为单纯的,确定名词才较为容易。如“雨量器”、“云系”等。较为复杂的,则名词中点出其最主要特征即可。如“寒潮”(“寒”是指其冷暖特性、“潮”是指其来势特点)。再复杂些的如“雷达”〔它是英译中造出的名词,原文是“Radar”,而“Radar”是英文“Radio Detection and Ranging(无线电探测与测距)”的缩写〕它能很好表达其内容意义。表达风向与等压线关系的定律有许多种表述方法。并曾为许多人发现过这种关系。为强调白贝罗(Buys Ballot)的功绩及其表达方法,所确定的“白贝罗定律”这一名词也是确切的。在确定中文科学名词时,应对名词的含义重行加以明确,以达到“名符其义”。例如“湍流”一词,从字义来看,按《说文》,湍:“疾濑也”。查《辞海》,濑:“从沙石上流过的急水”。可见“湍流”原义是水流过沙石而产生紊乱的流动,属于“动力乱流”。另一方面,外文乱流叫“Turbulence”,“湍”音“Tuan”,其始音相近,因此将“湍流”作为“动力乱流”的名词,有其优点。但不应推广其意义为包括一切乱流。因为将“湍流”包括“热力乱流”显然没有根据。“湍”字明确地仅有动力乱流之义而无热力乱流之义。也有人将乱流称为“紊流”(“紊”表示丝线之乱),用它表示各种乱流当然可以。但正象用“湍流”表示“动力乱流”一样,这名词太古气盎然,不够直截了当。其实,既通俗、又直截了当、不会引起人们误解的名词“乱流”已为不少人采用了。而且在“乱流”前面加上“动力”或“热力”两字而变为“动力乱流”或“热力乱流”,就能表达两种产生原因不同的乱流,既方便、也含义明确、又妥贴,因此用“乱流”这一现成名词是很理想的。它符合“望词知义”、“词符其义”的原则。当然,用“湍流”两字似乎“典雅”一些。但“典雅”和“妥贴”两种属性如互不相容的话,从确定科学名词的原则来说,我宁可要“妥贴”,因为“妥贴”意味着“词符其义”,至于“湍”音“Tuan”与英文的“Turbulence”的始音相近的优点,早已因为“湍”字太“典雅”而常被人误念为“Chuan(喘)”所抵消掉了。因此从“词符其义”的原则来许定,我认为用“乱流”、“动力乱流”、“热力乱流”等一套名词较好。当然,现在有相当一部分气象书籍将乱流称为“湍流”,但是也有一些书仍用“乱流”。当前是气象学名词审定之时,审定的目的就应当是判定名词的优劣,并以“词符其义”为标准的。将“乱流”定为规范化气象学名词,并无多大困难,只要在审定表中写为:乱流(曾称湍流) Turbulence 即可。可能有人会认为,如果中文的科学名词以中文打头,配以英文,而英文是根据中文词翻译的,并不是追索中文科学名词的英文原词,因而会发生下列一些现象,即:先由英中科学词汇中由英文名词查出相应的中文名词,然后再在中文科学名词审定表中,利用此中文名词查出相应的英文名词。这最后的英文科学名词与最初在英中科学词汇中的英文科学名词,可能出入很大,这不是矛盾了吗?我认为这不是矛盾,而是正常的现象。我们并没有必要追求这种相同。但是由于英中科学词汇中的中文名词,我们要求的是按原英文名词的实际意义译出的,即使是按英文名词的字面或词面译出。但极大多数是“词符其义”的。而中文科学名词审定表中的中文名词,绝大多数与英中科学词汇中的中文名词是相同的。审定表中的英文名词,又是按“词符其义”的标准译出的。因此可以保证在绝大多数情况下,按上面办法所得的最后的英文科学名词与原始在英中科学词汇中的英文名词是相同的。仅有在少数情况下,这两种英文名词并不相同。相同是合理的,不相同也是合理的。因为这种不相同,或许正可说明中文科学名词审定表中的中文科学名词,由于通过“词符其义”的甄别,更科学、更确切,而且由此所译出的英文名词,也更明确、更具体、更易使读者明了其内涵的意义。结论是:科学名词审定的总原则,应是“词符其义”,气象学名词审定的总原则,也应当是如此的。  相似文献   

2.
1999年3月,在台湾召开了“海峡两岸大气科学名词学术研讨会”。为便于两岸名词的交流,会议以全国名词委审定出版的《大气科学名词·1996》(以下简称《大气本》)和台湾编译馆1998年出版的《气象学名词·第四版》(以下简称《气象本》,此本主要用于英汉名词对照,同一中文名词往往会有几种英文写法)为蓝本,共同编订出版《两岸气象学名词对照本》。研讨会就对照本的收词范围与准则、名词翻译通则、未来活动等方面确定了具体内容。本文通过对《大气本》和《气象本》的对照分析,将大陆与台湾的大气科学名词粗略分成七大类进行比较,这对其他学科也许有一定参考价值。第一类是完全一致或比较一致的名词,这一类占多半数,尤其是早期出现的一些术语,也是大气科学名词的基本词汇,如湿度、涡度、气候适应、平流等,两岸用法完全一致。稍晚些时候出现的一些名词,也是基本的、常用的,两岸用法有差异但不影响理解,如空气污染、声[雷]达等,见表1。这类词是两岸名词使用统一的基础,统一起来也没有多少难度。第二类是由于两岸词汇系统的差异造成大气科学名词的不一致,如激光—雷射、个例—个案、软件—软体等,见表2。这类词统一起来难度较大,一方面他不仅仅涉及大气学科,另一方面双方都已约定俗成。由于该类词涉及多学科,在大气学科词位(学科分类层次)也较高,往往一个词下面出现若干下位词,因此若能统一意义很大,如湍流—乱流,其下位有一系列组合词:湍流能量、湍流涡度、湍流交换、湍流扩散、湍流通量、湍流谱、湍流逆温等等。第三类是由于两岸在外国人名翻译上的差异造成的学科专业术语的不一致。两岸对外国人名译法的原则基本一致,多取音译,但取音及同音字选用的差异也造成术语的差别。即使对当代外国政治名人也译名相异。大气科学中如厄尔尼诺—艾尼纽、罗斯贝数—罗士比数、弗劳德数—夫如数等词也都不一致,见表3。这类词数量不算大,但往往是很重要的。全国名词委已成立了外国人名译名协调委员会,今后涉及人名译名的新词汇有望统一定名。“海峡两岸大气科学名词学术研讨会”对人名译名也初步提出翻译一般通则的意见,如:音译为主;音节大于等于3者至多取3个音节;二人或多人组成的词,各取一字,其间加上“-”等。但要使今后两岸人名译名一致,还需要有一个统一的两岸人名译名音/字对照表,才能避免同音不同字的现象。第四类是两岸已经形成习惯,即“约定俗成”的名词。如气溶胶—气[悬]胶、湍流—乱流、温度表—温度计、温度计—温度仪等,见表4。这类词统一起来难度大些,因为凡此类词,大多数属于多年习惯使用且为常用词,双方各自的用法基本统一,都不存在明显的“科学性”问题,难以确定双方“推荐用名”的原则。第五类是需要弄清含义的名词,见表5。《气象本》中大雨、暴雨、大豪雨的概念是什么,因没有定义,难以与《大气本》进行对照。再如《大气本》中“活动积温”与“有效积温”是两个概念,而在《气象本》是两个英文词汇,对应一个中文名。类似“global radiation”(总辐射—全天空辐射)等词的用法比较乱。上述词需要在弄清概念的基础上进一步讨论。第六类是分歧比较大的一些词,见表6。这类词的特点是对应同一个英文词,可能概念相同,但两岸用了完全不同的定名。如“生物学零度”指在其他条件适宜的情况下,植物生长发育的下限温度。显然,在此温度下,植物会停止正常生长发育,但不致死。“生物致死温度”却明显表示是使生物致死的温度。这类词类似第五类,需先给出各自的释义,再进一步研讨定名。第七类是一些新词,见表7。《气象本》中收集较多。《大气本》因出版早,加上在当时主要侧重于“基本、常用词”的审定,因此新词少。类似表7中的词,在大陆常有应用,但尚未经审定统一定名,这类词正是我们今后着力研究的重点部分。  相似文献   

3.
一、前言《电子学名词》征求意见稿已完成,正在发至各有关单位和专家征求意见,加以改进,以臻完善。这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它凝聚着电子学名词审定委员会和有关同志两年多来为之努力的心血,也是他们在全国自然科学名词审定委员会和中国电子学会领导下,为统一和规范化我国电子学术语,做出的一份贡献。由于工作关系我有幸较早看到了《电子学名词》征求意见稿,觉得它基本体现了收“本学科专有的基本词”原则,虽然有些章节的词条与有关学科有些交叉重复,但为了适当照顾术语的系统性,可能这是很难避免的(术语定名应协调一致)。征求意见稿的概念系统(分类框架),是比较妥当的。绝大多数术语定名也是妥善的。但是自己出于希望《电子学名词》更趋完善和交流术语工作经验,以便共同搞好我国科技术语审定工作的想法,拟就下面几个问题谈一点初步体会和进行一些初步探讨。这些问题是:关于《电子学名词》的概念系统(分类框架)问题;关于术语简明性问题;关于术语定名的其他方面问题;关于术语的惯用和协调一致问题。二、关于《电子学名词》的概念系统(分类框架)问题审定一个学科的术语,首先就要研究确定好该学科的概念系统(分类框架),从而明确收词范围,使属于本学科的基本词都能收入,不致重复与遗漏,避免与别的学科交叉过多,也好划分术语归类,及明确收词的层次,贯彻好收“本学科专有的基本词”原则,以免走弯路。电子学名词审定委员会很重视分类框架问题,不断听取各方面意见,加以改进。起先电子学名词按五个专业组收集词条草稿,该五个组是:通信及电子系统,电子元件、材料与仪器,电子物理与器件,电子学基础理论,共用技术与交叉边缘科学。这样划分专业组,覆盖了电子学领域,完成了审定草稿。但在编排术语过程中,发现这样划分有些缺陷,有些术语的归类不好安排,章节顺序缺乏系统性,在工艺技术等方面各部分会有重复。基于此,我曾考虑一个电子学分类框架,分为基础理论,材料、工艺,元、器件,整机、子用和边缘科学五大部分,共四十章(如图1所示),与电子学名词审定委员会同志们进行了交流。后来电子学名词审定委员会将初稿的整理稿分为电子学基础理论,通信与电应系统,电子元器件、材料与仪器,电子应用技术与生产技术四篇,共16章(总论,静电学与微波技术,电子物理,信息论及信号处理技术,电路与网络,雷达、导航与电子对抗,通信、广播与电视,三遥与自动控制技术,真空电子学,半导体器件及技术,显示器件及显示技术,电子元件、电源与材料,电子测量仪器及设备,电子应用技术,生产工艺和生产技术,可靠性)。可是通过研究此整理稿的术语排列情况,发现我先前如图1所示的分类设想和这样的四篇16章的方案,都存在一些问题。如把各子学科的基础理论部分分出来全放在一起,会使各子学科术语互相脱节、不完整;元器件的材料与器件部分分开,词条不好安排;电子物理不便单列一章;有些章如半导体和元件,包括面太宽,词条过多;生产工艺技术不便与半导体工艺分开,等等。这就是说,通过对《电子学名词》整理稿和有关文献资料的学习与研究,使我认识到电子学是个综合性的大学科,包括范围较广,而且差不多每个子学科都可自成体系,所以把各自的理论部分都放在一起,成为一篇,会与后边有关部分脱节,反而不系统。同样,也很难把各自的材料与工艺部分放在一起,单列一篇。由此看来,《电子学名词》不便分篇,与电子学名词审定委员会研究、讨论,建议《电子学名词》在分类上去掉篇这个层次,直接适当分章。各章可基本按基础理论——元、器件与材料、工艺——整机应用,这样的范畴次序排序。而且由于每章不再分节,且要按相关概念排列术语,所以各章不要太庞大,词条不宜过多。有的专业术语较少,也不宜单列一章,应与有关专业合并,列为一章。基于这些考虑,经与电子学名词审定委员会讨论,设想出另一分类方法(图2)。电子学名词审定委员会主任委员吴鸿适先生,参考此建议和有关资料,并又经他本人进一步研究,完成了现在的《电子学名词》征求意见稿中所示的分为25章(及各章内容)的分类方案,经电子学名词审定委员会主任、副主任扩大会议讨论通过。我觉得这个分类方案是个既能正确表达电子学概念系统,又能适应术语的归类、排序要求,因而是个切实可行的较好方案。三、关于术语简明性问题(一)搞好我国科技术语审定工作,要注意搞好组织性质工作和技术性质工作两大方面。从技术性质工作方面讲,我觉得一是要注意收词范围(包括分类框架);二是要研究各条术语的定名;三是要注意编排体例、编辑加工和排版印刷等问题。这就要研究术语的性质,从而确定衡量标准。一些学者对此已做了不少研究〔1-6〕,我委员会办公室制定的“名词术语审定的原则及方法”中也有这方面内容〔7〕,我们对此也曾做过一些粗浅探讨〔8,9〕。我们认为,我国科技术语的定名应体现科学性、系统性、单义性、简明性、汉语特性和国际性;在审定科技术语时,还要考虑其现实性。后来通过实践,我们又进一步对此有了补充认识,得出我国科技术语在文字表达上还要注意“科技语体特性”〔10〕。即订自然科学术语时,遣词用字要尽量使术语是中性的、纯概念的〔3〕,而且平实、严谨、雅致〔11〕。术语从本质上讲是概念的命名,或者说是概念的语言符号。所以术语应属于符号一类范畴,故愈简单明了愈好。而且无论从书写、录入和书刊印刷,还是口头信息交流,无不希望术语要简明。由此可见术语的简明性是十分重要的。下面结合《电子学名词》征求意见稿,具体谈一下。(二)《电子学名词》征求意见稿中,有些术语定名从简明性角度来考虑,是值得商榷的。它们大致可分为下面几类:1.有的术语中带属于什么的“的”字,不但增加字数且使术语表达不紧凑,不干脆利落,宜去掉。如:①第4章中词条“电磁波的极化”(polarization of electromagnetic wave),宜去掉“的”字,表达为“电磁波极化”。②第14章中的词条“粒子数的反转分布”(distribution for population inversion),宜去掉“的”字,表达为“粒子数反转分布”。③第17章中词条“不确定度的合成”(combination of uncertainties),宜去掉“的”字,表达为“不确定度合成”。2.术语用字不精炼。我认为术语用字应尽可能少,能用一个字表达,就不要用二个字,能用一种方式表达清楚,就不要重叠表达。关于这方面问题,在该稿中存在一些。例如:①第3章中的“直接检波式接收机”(direct-detection receiver),宜精炼为“直检式接收机。”这样并可与“直放式接收机”(high-frequency-amplification receiver)和“来复式接收机”(reflex receiver)等对应。②第3章中词条“最小二乘方误差逼近”(least square error approximation),可精炼为“最小方差逼近”。这样还可与“最平时延逼近”(maximally flat delay approximation)等对应。③第18章词条“初检查”(original inspection),可精炼为“初检”。“最终检查”(final inspection),可精炼为“终检”。“批检查”(lot inspection),可精炼为“批检”。④第14章词条“场效应晶体管”(field effect transistor),可精炼为“场效晶体管”(因场效可等同于场效应),有时并可进一步简化为“场效管”。⑤第7章词条“磁敏感元件”(magnetic sensor),可精炼为“磁敏元件”。这还可与“声敏元件”(acoustic sensor)等对应。3.长复合词构成的术语,在表达上应压缩精减。例如:①第14章中词条“耗尽型场效应晶体管”(depletion mode field effect transsistor),应精减为“耗尽型场效管”。这样定名已完全表达其概念内涵,而用字少,术语简明。②第14章中词条“结型场效应晶体管”(junction field effect transistor),它是结栅、绝缘栅和肖特基栅三种基本类型场效晶体管之一,故可简化定名为“结栅场效管”。③第14章中词条“高电子迁移率场效应晶体管”(high electron mobility transistor),可简化为“高电子迁移率晶体管”。④第14章词条“浮栅雪崩注入MOS场效应晶体管”(floating gate avalanche junction MOS FET),可简化为“浮栅崩入MOS管”。⑤第14章词条“绝缘栅场效应晶体管”(insulated gate field effect transistor),图1图2可简化为“绝缘栅场效管”。⑥第14章词条“埋沟道MOS场效应管”(buried-channel MOSFET),可简化为“埋沟MOS管”。⑦第14章词条“增强型场效应晶体管”(enhancementmode field effect transistor),可简化为“增强型场效管”。⑧第14章词条“电可擦除可编程只读存储器”(electrically-erasable programmable read memory),可简化为“电擦可编只读存储器”。⑨第14章词条“叠栅雪崩注入型MOS存储器”(stack-gate avalancheinjection type MOS memory),可简化为“叠栅崩入MOS存储器”。⑩第14章词条“浮栅雪崩注入型MOS存储器”(floating gate avalanche injection type MOS memory),可简化为“浮栅崩入MOS存储器”。4.由于一一详译外文词,使中文术语太长。订汉语术语不是文字对等翻译,对这类汉语术语文字应做适当精减。例如:①第21章词条“载波敏感多址接入和碰检测”(carrier sense multiple access and collision detection),建议订为“载敏多接与碰检”。②第15章词条“扩张X射线吸收精细结构分析法”(extended X-ray absorption fine structure),建议订为“扩展X射线吸收法”。5.追求表达明确,词意表达比外文原词意增多,导致术语增长。应精减字数,做到言简意达。例如:①第4章中有条术语原外文为squeeze section,征求意见稿上中文定名为“临界尺寸可变的波导段”,比英文增加很多。有的辞典上也有称“容许改变临界尺寸的波导管”〔12〕,这个表达更长。英汉电子学精解辞典上将其订为“可压缩波导”〔13〕。我觉得这个定名较好,可采用。②第4章中有个术语英文原名是pencil-beam antenna,中文定名为“锐锥形波束天线”。这个术语看起来是很清楚,但用字多了些,比原文字意增加不少。若订为“锐锥束天线”,已可表达该概念内涵,且较简短。③第12章有个术语,外文是suppressor gauge汉语定名为“光电流抑制型电离真空计”,大为超出原文字意,把原理都表达出来了。从含义表达上看是非常清楚,但由于过详而违背了术语的符号性质(语言符号),违背了术语的简明性。故应加以简化。我认为可简单订为“抑制式真空计”。至于要了解清楚这个仪器,就不能只看其术语,而应参考有关技术资料。④第14章有个术语,外文名为“heterojunction transistor”,汉语术语订为“异质结双极晶体管”,原文本没有双极二字,不加双极二字已可表达,加上则多余了。我觉得可定名为“异质结晶体管”,(平时人们也习惯这样叫)。⑤第16章有个术语,外文是“frequency division multiplexing”,汉语术语定名为“光频频分复用”。其实用“频分复用”即可表达,为什么一定要标清楚“光频”呢?术语是语言符号,要尽可能简明,不一定非带释义性不可。6.有的术语像个句子,应加改进。例如:19章有个术语是“边搜索边跟踪”(track-while-scan)。这种表达相当一个无主句(单部句),不适宜作术语。建议改为“搜索跟踪”。这不仅是简化了术语用字,而且更符合术语是个词或词组的特性。(三)虽然术语愈简明愈好,但又不能过分追求简化而使术语含义不明确,有失术语的“顾名思义”等汉语特性。例如:“金属一氧化物一半导体”(MOS),我想不宜简化为“金氧半”,因为含义不清、不确;“线性相位滤波器”,(linear phase fil-ter),不宜简化为“线相滤波器”,因为“线相”二字连在一起意义不明确。以术语的简明性来衡量,《电子学名词》征求意见稿中有些术语订得很好。例如:调幅(amplitude modulation),(不叫振幅调制);调频(frequency modulation),(不叫频率调制);零道阈(zero channel threshold),(不叫零通道阈值);磁后效(magnetic aftet effect),(不叫磁后效应);原子频标(atomic frequency standard),(不叫原子频率标准);控制微电机(electrical micro-machine for automatic control system),(不叫自动控制系统用微电机)。这些术语多以一个汉字表达一个英语单词(或省略其次要成分),而且正确表达其概念内涵,而不是用括号内的表达,也不是像有的术语用多个汉字表达一个英文单词对应的概念。四、关于术语定名的其他方面问题(一)术语定名首先要符合科学性,即从科学概念出发,准确反映所指事物特征,根据概念的全部特征来掌握事物的内涵,借以做出确切的定义和订出“名符其义”的术语〔5,8,9〕。一般讲,科学术语都是按“科学性”这个原则定名的,但有的术语则未正确表达其概念内涵。在《电子学名词》征求意见稿中,有些词条定名似不很妥。如:1.第8章词条“堵转转矩”(locked-rotor torque),它是指对电动机的全部角度位置,施加额定频率的额定电压时,电动机从静态起动的最小转矩。即是指在一个设定的条件下电动机起动的转矩,也就是转子锁定的转矩。故此术语应定名为“转子锁定转矩”。“堵转转矩”则未能正确表达此概念的上述内涵,因为堵字一般是指堵住水流等含义,与这里的使转子锁定的意义不符,故应根据术语的“科学性”原则,对此条予以重新定名,建议订为“转子锁定转矩”。与此相关的术语,如:堵转特性(locked-rotor characteristic)堵转激磁〔控制〕电流(locked-rotor exciting〔control〕current)堵转激磁〔控制〕功率(locked-rotor exciting〔contro1〕power)峰值堵转电流(peak current at locked-rotor)峰值堵转控制功率(peak control power at locked-rotor)连续堵转电流(continuous current at locked-rotor)则应相应定名为:转子锁定特性,转子锁定激磁电流,转子锁定激磁功率,峰值转子锁定电流,峰值转子锁定功率,连续转子锁定电流。2.第10章词条“相对论群聚加速管”(rebatron),对本专业人员来讲,这条术语不简明,它把部分定义内容放到术语中了;对非专业人员来讲,此术语难以达到“顾名思义”,缺乏术语的汉语特性,故应加以改进。有的词典将此定名为“大功率电子聚束器”〔13,17〕。我觉得此定名较好,因为rebatron是一种相对论电子聚束加速器,产生具有不大的速度调制、高谐波含量的聚集极紧的聚束。根据这个概念内涵和术语的符号属性,我建议此术语定名为“大功率聚束器”或“聚束器”。3.第11章词条“衣袋式电视机”(pocketable television),其本意是指这种电视机很小,可装进衣袋。若按原义订为“可装进衣袋的电视机”,则术语显得冗长,不简明,也不符术语的科技语体特性。而“衣袋式电视机”,则未能准确“表达可装进衣袋的”概念内涵,因为“衣袋式”可被误解为“像衣服口袋那样的”,故“衣袋式电视机”定名不妥。鉴于此术语的概念内涵主要是指此种电视机很小,汉语有个很好的表达词汇,即“袖珍”,它能很雅致表示小型的意思。“袖珍收音机”等术语已用了此词。故我建议此条术语定名为“袖珍电视机”。而且我觉得这样定名从科学性、单义性、系统性简明性、汉语特性和科技语体特性等方面看,都较适合。4.第15章有两条术语,即“工艺过程检测”(processing monitoring)和“终点检测”(endpoint monitoring),从它们的概念内涵和英文表达monitoring来看,都是指监视、监控、检查的意思,而不是常规的检测。monitot一词是与detection、test、check不同的,它不是常规检测,而是监控性检测,故应是监测。从而建议此二术语分别定名为“工艺过程监测”和“终点监测”。5.第24章词条“热释光剂量计”(thermoluminescent dosemeter),未能确切表达出此概念内涵。因为thermoluminescent是指通过加热而使物质发光的意思,而“热释光”可被误解为热本身释放出光。故建议此条术语定名为“热致发光剂量计”。而且通常一些词典上“thermoluminescent”都是定为“热致发光的”〔12,14〕,thermolumin-escent dosimeter”定名为“热致发光剂量计”〔15〕。故上述建议也是符合术语的“现实性”即“约定俗成”的。同样,此章中词条“光释发光剂量计”(photoluminescent dosemeter),建议定名为“光致发光剂量计”。6.第8章中有两个术语,我认为订得很好,它们是“通”(on)和“断”(off)。以前常把此二术语分别订为“开”和“关”。但是“开”、“关”本身很不明确,是指电路开通、还是电闸打开?前者是通电,后者是断电;同样,是指电路关断、还是电闸合上,前者是断电,后者是通电。“开”、“关”不是单义词,不符术语单义性,故不宜用作科技术语。而“通”、“断”则是符合单义性的术语,另外它们也符合术语的其他特性,所以这两个术语是订得很好的。这也是电子学名词审定工作取得成绩的一个典型例子。通过这个例子还说明,在处理术语的“正名”与“惯用”关系时,除了已很约定俗成、不可改的术语,一般按科学性定名则是第一位的。(二)我国科技术语定名要符合“汉语特性”,即体现表意义字特点,要“顾名思义”,一看“有中国味”〔8〕。基于此,拟对下列术语提出修改建议。1.第13章词条“丘克拉斯基法”(Czochralski method),这是一种从单晶炉中垂直向上提拉与熔融的半导体材料相熔接的籽晶,使之生长单晶的方法。根据这一概念内涵,若将此术语定名为“直拉法”是很体现“汉语特性”的,既“顾名思义”又准确、简明、比用外国科学家译名表达为好。而且其“系统性”也好,与之相关的术语,诸如:“liquid encopsulation Czochralski method”可定名为“液封直拉法”(不要定为“液封丘克拉斯基法”),“magnetic field Czochralski method”可定名为“磁场直拉法”(不要定名为“磁场丘克拉斯基法”)。目前科研、生产和有关辞书,亦常采用“直拉法”这一术语〔15〕。故我们建议“丘克拉斯基法”改订为“直拉法”。2.在《电子学名词》征求意见稿中,“distortion”这个词中文定名有时是“畸变”,有时是“失真”。这是不是违反术语的“单义性”?从理论上讲,任何一个概念只能有一个专门固定的术语,但有些时候要求各学科所有术语都一词一义是做不到的,必要时可允许同一概念在不同学科或不同专业有不同定名。从术语的“汉语特性”角度来看这一点,是可以理解的。我认为“distortion”这个外文词,用于图形方面应定名为“畸变”,用于声音方面则应定名为“失真”。这样定名才符合“中文特性”,两个定名不能由一个代替。如:12章用于电子光学词条“图形畸变”(picture distortion),“偏转畸变”(deflection distortion),21章用于电话方面词条“折叠失真”(aliasing distortion),这些定名是妥切的。而若互相交换过来,如:“图形失真”、“偏转失真”、“折叠畸变”,则会含义不清,不符中文“顾名思义”、“望文生义”的特性。3.我觉得《电子学名词》征求意见稿中,有些术语订得很符合“汉语特性”,很有“中国味”。这里仅举二例:①25章术语“病人监护仪”(patient monitor)。这里把对应monitor概念内涵的术语订成“监护仪”,而不是“监视仪”,也不是“监控仪”,是很好的。好就好在它准确反映了这是为病人服务的,是护理他们的仪器,病人听了这个词会感到亲切。而若订为“监视仪”、“监控仪”,则会使病人感到恐惧、不安,甚至不敢使用。②15章词条“光刻胶”(photoresist),这条术语也是订得很好。它比订为“光致抗蚀剂”,既简明又富有“中国味”。而且平时人们也常这样使用,符合术语的“现实性”(约定俗成)。它的“系统性”也好,由此可派生出一系列简明性好的术语,如:甩胶(spinning),涂胶(photoresist coating),去胶(stripping of photoresist),氧化去胶(removing of photoresist by oxidation),无机光刻胶(inorganic resist),X射线光刻胶(X-ray resist),正性光刻胶(positive photoresist)。(三)缩写词的定名1.随着科学技术的向前发展,国际上已把大量的缩写词引进学术交流和科学著作上。综合起来看,我国科技界对缩写词采取了如下几种对待方法:①音译。如:radar(radio detection and ranging),定名为“雷达”。LORAN(long range navigation),定名为“罗兰”。②意译。如:laser(light amplification by stimulated emission of radiation),定名为“激光”。③音译加意译。如:AIDS(acquired immune deficiency syndrome),定名为“艾滋病”。④全译。如:LSI(large scale integration),定名为“大规模集成电路”。MOSFET(metal-oxide-semiconductor field effect transistor),定名为“金属一氧化物一半导体场效应晶体管”。⑤简译〔16〕。如:IMPACT(impact avalanche transit time diode),定名为“崩越二极管”(碰撞雪崩渡越时间二极管)。TRAPATT(trapped plasma avalanche triggered transit time diode)定名为“俘越二极管”(俘获等离子体雪崩触发渡越时间二极管)。⑥缩写词加意译。如:MOSIC(metal-oxide-semiconductor type integrated circuit),定名为“MOS集成电路”。CMOS(complementary MOS integrated circuit),定名为“互补MOS集成电路”。⑦原缩写词。如:DNA,MOS,VOR,BASIC〔语言〕,FORTRAN〔语言〕。在文献上和实际工作中,这些方法都在应用。哪个方法好,应主要采用哪个方法?这是个复杂问题,不能简单从事。如能像钱学森先生那样给laser定名为“激光”,而不用“莱塞”或“激射光辐射放大”、“光受激辐射放大”等译名,当然是最好。而这通常并非容易做到。把缩写词全译出来,中文术语会很长,不是个好方法,除非在开始没有其他良法时,用一用这方法还可以,不然是不可取的。比较起来,采用原缩写词、简译和音译,是些简便易行办法,尤其是采用原缩写词,应适当加以提倡。这是因为随着我国科学技术发展,人民知识水平在不断提高,外文愈来愈普及,而且与国际交往愈来愈多,根据术语的“国际性”,直接采用原缩写词,学术交流亦很方便。但缩写词又不能突然采用太多,宜先采用应用广泛、人们比较熟悉的,否则会在科研、生产和学习等方面,造成新的困难和不良影响。对有些长词组术语,可采取在术语中夹杂缩写词办法,使之简明,而又不失术语的中文特性。2.基于上述讨论,对《电子学名词》征求意见稿中的一些与缩写词相关术语,拟提出如下建议。① 14章词条“金属一氧化物一半导体场效应晶体管(MOSFET)〔metal-oxide-s emiconductor field effect transistor(MOSFET)〕,建议订为“MOS管”,在注释栏注:“又称金属一氧化物一半导体场效管”。② 14章词条“金属一氧化铝一氧化物一半导体场效应管(MAOSFET)”〔metal-Al2O0-oxide-semiconductor field effect transistor(MAOSFET)〕,建议定名为“MAOS管”,在注释栏注:“又称金属一氧化铝一氧化物一半导体场效管”。③ 14章词条“金属一氮化物一氧化物一半导体场效应晶体管(MNOSFET)〔metal-nitride-oxide-semiconductor field effect transistor(MNOSFET)〕,建议定名为“MNOS管”,在注释栏注“又称金属一氮化物一氧化物一半导体场效管”。④ 14章词条“V槽场效应晶体管”〔V-groove MOS field effect transistor(V-MOSFET)〕,建议定名为“V槽MOS管”,在注释栏注:“又称V槽MOS场效管”。⑤ 13章词条“化学气相淀积”〔chemical vapor deposition(CVD)〕,建议在注释栏注“简称CVD”。⑥ 13章词条“低压化学气相淀积”〔low pressure chemical vapor deposition(LPCVD)〕,建议定名为“低压CVD”。⑦ 13章词条“等离子体增强化学气相淀积”〔plasma-enhanced CVD(PECVD)〕,建议定名为“等离子体增强CVD”。⑧ 13章词条“激光引生化学气相淀积”〔laser-induced chemical vapor deposition(LICVD)〕,建议定名为“激光引生CVD”。⑨ 13章词条“金属有机化学气相淀积”〔metalorganic CVD(MOCVD)〕,建议定名为“金属有机CVD”。五、关于术语的惯用和协调一致问题我们在审定我国科技术语时,要注意到一条原则,即术语的“现实性”〔8〕,也就是要注意“约定俗成”。有些术语虽不太“名符其义”,但已使用很久,应用范围很广,大家都已用惯了,则应继续沿用,不宜轻易改动,否则会不利统一和引起新的混乱。有的术语在不同学科可能有不同的定名,需要协调一致,最好能确定一个统一的定名。基于此,我考虑《电子学名词》征求意见稿中有些术语应当注意与有关学科协调一致。如:1.2章词条“介质”(dielectric),物理学名词审定委员会已将其定名为“电介质”并已公布〔18〕,物理学界已用惯了,而且这个术语的归属应以物理学科为主,根据“服从主科”的协调原则,建议在这条术语上电子学服从物理学,定名为“电介质”。与之相关的medium一词,物理学订为“介质”,为了统一,建议电子学不要订为“媒质”而取与物理一致,定为“介质”。2.13章词条“棱位错”(edge dislocation)。虽然现在有人主张这样定名,但从60年代起,固体物理学、晶体学、金属学和半导体科学等各界,就已订其名为“刃型位错”〔19-21,16〕,而且一直广泛运用;此外,“刃型位错”这个术语“名符其义”,无需“正名”。所以我建议此术语定名为“刃型位错”,以便与其他学科协调一致,定名统一。与其相关的术语“螺位错”(screw dislocation),应定名为“螺型位错”。因为这条术语同上述“刃型位错”一样,也是约定俗成的,而且这样定名可与“刃型位错”术语相对应。这样定名可以很好地表达位错的两种基本类型。3.14章词条“固态电路”(solid-state circuit),虽然过去有人采用这个中文术语,但现在多定名为“固体电路”〔13,16〕。又鉴于此术语的概念是指将有源元件、无源元件制作在一块固体材料上,元件的工作是基于固体内的导电现象或电磁现象、光电现象,或者这些现象的结合,所形成的电路,所以我建议此术语定名为“固体电路”。这个定名既符合“科学性”,又可与有关学科协调一致。4.15章词条“卢瑟福反向散射谱”(Rutherford beckscattering spectroscopy),这个术语国内有些文献〔22〕和科研、生产实践中,已习惯将其定名为“卢瑟福背散射谱”。为与有关学科协调一致,我建议此术语定名为“卢瑟福背散射谱”。六、结语包含大量工作的《电子学名词》征求意见稿,显示出电子学名词审定工作取得了很大成绩。自己结合科技术语审定工作,谈了一些粗浅的看法和不成熟意见,一方面是仅供下一步审定时参考,另一方面是希望与同志们共同探讨有关我国科技术语问题,把我国科技术语审定工作搞好。关于《电子学名词》征求意见稿中的编排体例、术语排序和错漏字等问题,我已向电子学名词审定委员会提出,这里就不赘述了。搞好我国科技术语的审定和统一工作,是一项关系到我国科学发展和现代化建设的基础性工作,是很重要的,我们必须认真做好。我国前辈学者们在术语定名上,已给我树立了典范。我们要学习他们的“一名之立,旬月踟蹰”精神。而且要像术语学家陈原先生所说的那样:“今天协调不了明天再协调,明天协调不了后天再协调,总有一天协调出来,那就很好。”〔23〕由于自己水平有限,文中可能有很多错误和不妥之处,恳希多加批评指正。  相似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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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对全国科学技术名词审定委员会公布的《大气科学名词·1996》和台湾“教育部”公布的《气象学名词·第四版》的对比,发现海峡两岸名词大多数是一致的。但由于历史原因和科学概念在传播过程中受诸多因素的影响,也有部分名词在两岸的定名不一致。本文择取若干条名词加以分析、比较,提出推荐用名,蔽帚自珍,抛砖引玉。全国科学技术名词审定委员会公布的《大气科学名词·1996》(以下简称《大气本》),主要审定工作在1994年就已完成,收词原则是“基本的、常用的”,因此只收录大气科学专有词汇1873条,有许多气象词汇未被收进去。其一词一义,且每词都有简单明了的释义的特点,给名词的对比和分析带来了很大方便。台湾“教育部”公布的《气象学名词》(以下简称《气象本》)收词1万余条,包括了与气象学科相邻学科的名词,有一义多词现象,用于英汉词汇的对照比较方便。通过对《大气本》和《气象本》的对比分析,发现两岸有相当部分气象名词在定名上是有差异的,通过双方交流缩小差异,最终达到一致,是两岸大气科学界的幸事。我们应以科学的态度,在分析科学概念和名词表意性的前提下,判断哪个词更为可取,并作为“推荐用名”,使大家逐步接受,最终一致。使所有名词都达到一致的过程可能是漫长的,能首先使一些系统性、关键性名词和常用名词达到一致,是比较实际的。以下将两书中概念一致的部分词作对照比较。一、对几个系统性、关键性名词的分析1.关于表、计、仪、器的定名两岸在一些常用观测仪器的定名上有明显的系统性差异,一般情况是:《大气本》的“表”,对应《气象本》的“计”;《大气本》的“计”对应《气象本》的“仪”,如表1。通过对表1的分析发现,《大气本》中的“表”类多对应英文词尾-meter,“计”类多对应英文词尾-graph。而《气象本》中的“计”类多对应英文词尾-meter,“仪”类多对应英文词尾-graph。“器”类在“两本”中无明显的英文词尾相对应。看起来两岸定名的系统性差异是对英文的翻译不同造成的。但估计从译法上难以达成共识,因为单从翻译的准确性来说,“-meter”译成“表”或“计”的取舍很难,只有从词的概念分析,表1的名词才有望去异求同。考虑名词定名的系统性、科学性和使用性原则,大气科学中常用仪器的定名应从仪器内涵特征出发,进行系统更名或定名。将仪器分成4个层次,即表、计、仪、器,内涵特征表述如下:结构比较简单,且靠人眼可直接观看读取数据的为“表”;结构比较简单,除能靠人眼直接观看读取数据外,设备本身有自计功能的为“计”;结构比较复杂,能将测得数据发送、传输甚至预处理,通常需要能源供给的为“仪”;结构和功能介于“计”和“仪”之间的为“器”。顺便提及的是,《气象本》中对有的仪器采取音译的办法不可取,如radiosonde定名为雷送,dropsonde定名为投落送,sonde定名为送。2.几个关键性名词的定名关键性名词是指具有多个下位词的名词。由于这类词有“一同皆同”、“一异皆异”的特点,因此关键性名词的求同非常重要。湍流—乱流(turbulence) 是指叠加在平均空气运动之上的随机的且不断变化的空气运动。需要说明的是,该运动有规律可循。湍,《说文》:疾濑也。濑,水流沙上也。古人用“湍流”形容水中急流,如《楚辞九章》:“长濑湍流,沂江潭兮。”乱与“治”对应,显然,“湍”与“乱”均不能完全反映turbulence运动,因此有“湍流不湍,乱流不乱”的说法。但湍字能联想流体运动的一种形态,且构词能力强。如“湍流能量”简称“湍能”;“湍流涡度”简称“湍涡”。若称“乱能”、“乱涡”,作为科学名词不雅。因此,还是定名湍流好。与湍流有关的部分词汇见表2。急流—喷流、喷射(jet stream) 是指通常出现在对流层顶附近的准水平扁平管状强而窄的气流。管状中心轴一般长达几千公里,迂回曲折。按照世界气象组织的规定,轴线上的风速下限为30米/秒,但风速分布并不均匀,有一个或多个风速极大值中心。急,疾速,与缓慢相对应。古人比喻狂风声势猛烈用“急风”,《北周庚子山集从驾观讲武诗》:“急风吹战鼓,高尘拥贝装。”喷,激射。《庄子秋水》:“子不见夫唾者乎?喷则大者如珠,小者如雾,杂而下者不可胜数也。”现代汉语中,形容流体运动速度很快用“急”,如水流很急、急速等。“喷”也可用于形容流体的快速运动,但主要用于液体或气体受压力作用而射出,如喷气、喷水、喷发等。“喷”是有明确的起点的。从上分析可见,对于长达几千公里,又有迂回曲折的强气流带,定名为“急流”更确切。其下位词“急流核”(风速极大值中心)也名副其实。否则,“喷流”本身一般要有明确的起点,其起点处应是风速极大值中心(喷流核)。一条喷流中有几个喷流核怎样也难以叙述清楚。“喷射”就更不可取了。与急流有关的名词见表3。静止锋—滞留锋(stationary front) 是影响我国天气的重要天气系统之一。因受地形阻挡而移动缓慢,移动速度通常小于5海里/小时的锋。在华南的南岭一带和云贵高原地区较为常见,常造成范围宽广、阴雨连绵的天气。不动为静,静止与运动相对。而“stationary front”是移动的,只是移动速度缓慢,有时甚至是“拉锯”式的移动,“静止”不是“stationary front”的运动特征。“stationary”译成“静止”不错,在天气图上“stationary front”也可能“静止不动”,盖因天气图时空分辨率不高所致,但将“stationary front”定名为“静止锋”却不恰当。在《大气本》中,将“静止锋”又称为“准静止锋”。古代用“准”字表示一定、比照、许可、依据等意思。现代汉语有用“准”字表示“程度上虽不完全够,但可作为某类事物看待。”据此,《大气本》中的“静止锋”又称为“不够静止的静止锋”,令人费解。如将“stationary front”定名为“滞留锋”就比较恰当。滞留是“停滞”的意思,停滞是指“因为受到阻碍,不能顺利地运动或发展”,如停滞不前。与滞留锋有关的名词如:地形静止锋(orographic stationary front)、华南准静止锋(South China quasi-stationary front)、昆明准静止锋(Kunming quasi-stationary front)、天山准静止锋(Tianshan quasi-stationary front)等。二、几个常用名词的定名暴雨—大豪雨(torrential rain) 是指1小时内雨量大于、等于16mm,或24小时内的雨量大于、等于50mm的降雨。不同地区所规范的量值可能不同,但与其他降雨的区别特征是雨势猛烈(降雨强度大)且总降雨量足够大。“暴”和“豪”与降水无关,也都不能表达雨势猛和雨量大,但古人用“暴”说明事发的急疾、突然,如诗曰“终风且暴,顾我则笑”。在现代汉语中,“暴”有突然而猛烈的意思,虽持续时间相对不长,如暴病、暴发户等,但一旦形成就超乎寻常。“豪”有气魄大、超出普通的意思,持续时间相对较长,“暴”可较好地表达雨势的猛烈,“豪”具有雨量大的含义。值得注意的是,仅仅雨势猛烈(雨强大)而雨量小不能称其为暴雨,仅仅雨量大而雨强小也不是大豪雨。因此“暴”与“豪”都能,且仅仅表达“torrential rain”一方面特征。但大豪雨中的“大”字显冗。形容风超乎寻常可用“暴风”,形容雨超乎寻常何不用“暴雨”而用“大豪雨”?所以,暴雨比大豪雨好。后向散射—反射散(backscattering) 是指在雷达气象学中,云和降水粒子在微波辐射作用下将产生电极化和磁极化,被电磁极化的粒子向四周散射与入射波同频率的电磁波。在粒子向四周散射的电磁波中,能被发射波束的雷达接收到的那部分在研究和分析粒子形态时才更有意义。也就是说,与入射电磁波方向逆向的粒子散射[部分]为“backscattering”。该词的核心词(上位词)是“散射”,“后向”作为方位词,对应“前向”,从方位上明确是与入射电磁波方向逆向的散射,从量上来说也表示了不是粒子散射的全部。因此,“后向散射”比较好地表达了“backscattering”。“反”在用于表示方向相背时,与“正”相对,如“反其道而行之”、“适得其反”等。若用于表示雷达与目标物两点之间电磁波相向传播的方向性时,不如“后向”明确。“反”在用于表示双方互动关系时,能够较好表示粒子受雷达发射的电磁波电磁极化后,向四周发射同频率电磁波的这一过程,也能表达是粒子发射的电磁波,并且应该是全方向的电磁波,这与“backscattering”的概念是不相符的。从名词定名的系统性来看,电磁波遇到云和降水粒子后,产生反射、散射、折射。反射波和折射波分别出现在入射波平面两侧。散射波则出现在以粒子为中心的各方向上,如果将“backscattering”所表示的概念定名为“反散射”,“forward scattering”又如何定名?廓线仪—剖线仪(profiler) 是用主动或被动遥感原理测定大气各要素垂直分布的各种电子设备系统的总称。测定所得到的是某垂直面“大气各要素垂直分布”图,图中的点对应要素值,对要素值按需要(如等值线)连线,这些线用于天气分析。因此称测定所用的设备为“×线仪”,两岸是一致的。廓,有外部、外周的意思。《唐古镜记》:“辰畜之外,又置二十字,周绕轮廓,文体似隶。”轮廓,又作轮郭、边缘,物体的外围。因此,廓线仪能很好的表达“profiler”概念。剖,指破开,中分。《左传》:“我先君惠公有不腆之田,与女剖分而食之。”用“剖”说明被破开物的面,常与“面”搭合成词,如“剖面”、“剖视图”等。在此“剖”是用作动词,主要说的是“面”。“剖”难以与“线”搭合成词,因为经剖割出来的是面,不会是线。因此“廓线仪”比“剖线仪”更合理些。临近预报—即时预报(nowcasting) 是对当前天气的描述及未来0~2小时天气预报。曾称“现时预报”、“短时预报”、“现场预报”、“即时预报”等,1988年后,大陆规范定名为“临近预报”。对于“现时预报”、“短时预报”、“现场预报”,大陆和台湾均未采用。现重点讨论“临近”与“即时”的区别。临,有“来到”、“到达”的意思,如双喜临门。《楚辞》:“朝发韧于太仪兮,夕始临乎于微闾”中的“临”是地点的来到、到达的意思。“临”还有将要、快要的意思。“临近”的表意在空间里有现场和现场附近,在时间上是指当前和距当前很近的一段时间。因此,“临近预报”与概念对应性好。即,有“就”和“靠近”的意思,但更多的是作副词用,指“立刻”或“马上”。因此,“即时”仅能够表示nowcast中“对当前天气的描述”。描述“即时”的情况不是预报。三、结束语《大气本》和《气象本》中用法不同的系统性、关键性和常用的名词远不止本文所例。由于作者水平所限,对例举名词的分析实属一家之言。随着近年来科学技术的发展,新词不断出现,有些原有名词的概念不断扩展,特别是外来词汇的增多,在定名或正名的问题上往往过于强调翻译方法和技巧,强调词对词的对应关系,而忽略汉字造词的表意性、中文词汇的系统性和民族性。对一个中文名词好坏的判断,应分析定名用字能否准确表达该词所代表的概念,能代表的就是一个好词。 *王存忠副编审是气象名词审定委员会委员兼秘书。  相似文献   

5.
科技术语是通过语音或文字来表达或限定专业概念的一种约定性符号,科技术语具备语言符号的一般功能和特征。因此,在研究语言符号特征时概括出的一般规律,也适用于科技术语应遵循的一些基本原则。本文即以语言符号具备的一些功能和特征,来阐释科技术语应具有的特性。1.科学性自人类创造符号之日起,就将其用于指称事物、指代概念,这是符号的最基本的功能。汉字符号是由象形文字演化而来,有很多字符的形成不是任意的(如“月”字是按“残月”形状而来),而是有明确涵义的(虽然也有一些字符的形成是任意的,但在形成之后也就有了约定的意义)。一般情况下,术语是由两个以上字符组成的,在选择所用字符时,应在明确术语所指的前提下,选取具有最贴切意义的字符,以表达术语所指。因为术语是用来指代和限定科学概念的,所以首先要表达它所指的科学涵义,即术语应具备科学性。术语应当较准确地反映概念的特征。换言之,术语应当是从概念的科学涵义出发,为其选择一个“名符其义”的符号。对反映概念不准确的术语,以及词义相近常混淆的,则应当予以更正。如mechanical motion过去一直称为机械运动。在机械工程领域还可以,但在天体力学中还叫机械运动就没有准确指出其科学内涵。因此在力学学科定名时就改为“力学运动”。如noise常被称为噪音,实际上在中国古书中就有关于声与音的区别记载,成调之声即有规律的声才叫音。而noise只是杂乱之声,定名为“噪声”才比较准确。又如,polytrope曾称“多层球”,但此概念指的是按多方物态方程建立的恒星结构的模型,根本没有“层”的含义,定名“多方球”更为科学。汉字符号具有表意功能,可以使我们借助它进行思维和认识客观世界,借助它实现传达和完成接受。因此最佳科技术语应当是人们能从字面上领悟其科学概念,这就要求在确定术语时应当重视术语的学术意味。如放射化学中有个术语,英文为cow,原译名就是“母牛”。显然化学中是没有“牛”的,这是个借用词,现按其概念内涵定名为“核素发生器”,“母牛”只能作为俗称。又如石油工程名词中有个dog house,过去直译为“狗窝”,很不确切也十分不雅,现定名为“井场值班房”。又如建筑中的bracket曾按形状译为“牛腿”,现定名为“托座”;公路中catwalk曾称“猫道”,现定名为“施工步道”。通过这样的修订,使这些术语能够反映出所涵盖的基本概念,也符合翻译工作“信、达、雅”的原则,并使术语能更好地发挥表意功能。2.单义性从符号学意义上讲,文字符号是起指代概念作用的,人们之所以要这样做是因为使用文字符号,可以趋于简单明了。但由于简单也容易产生歧义,如“功夫”这一个词,就表达了“时间”和“本领”两个概念。这种现象在常用词汇中会造成误解,如出现在术语中,就可能产生严重得多的后果。所以审定术语时应强调的一条十分重要的原则称为“单义性”,就是要求一个术语只表达一个概念,反过来讲,一个概念也只有一个术语与其对应。这包括了两个方面:首先是“一词多义的”,应当设法选择不同词汇表达不同含义。如英文mass和quality是两个相去甚远的不同概念,而至今汉语中都将其同称为“质量”。全国科技名词委最初在公布大气科学名词时就有两条“大气质量”(atmospheric mass,atmospheric quality),其实两条词概念相差很远,一个是指大气中物质的多少,另一个则是指大气成分的状况,但由于人们使用惯了,一直难以更改。在大气科学第二批名词审定时下决心改了过来,分别叫作“大气质量”和“大气品位”,使专业人员甚至非专业人士一看这两条术语就能明确其所指。其次是对“一义多词”的应尽量统一为一个术语。如大气科学中nowcasting曾有“现时预报”、“现场预报”、“即日预报”、“短时预报”、“临近预报”5个译名,现统一定名为“临近预报”,把其他词淘汰掉,不再使用。又如地理学中overland flow曾有“坡面水流”、“坡面漫流”、“陆面水流”、“地面径流”、“表面水流”8个词,现统一为“坡面流”。对于一个外文词具有易混淆的多个汉文对应词,应分别定名。如pressure就有“压力”和“压强”两个常被混淆的术语,不能作为同义词对待。又如interface有“接口”、“界面”两个词,前者只用于计算机的硬件,后者限于软件。又如perspiration就有“出汗”和“发汗”两个易混淆的词。前者指人或动物皮肤排泄出液体的过程,后者则指由于药物的作用而被动出汗的过程。这些不同的概念都要分别确定出不同的术语。对于常被混淆乱用的同音异义或同形异义词,也要根据所表达的不同的科学概念加以区分,分别定名。如acoustic susceptance译名为“声纳”,而sonar译名为“声呐”,在有些辞书中常把“声呐”写成“声纳”,而这两个概念完全不同。“声纳”是声学中的一个物理量,而“声呐”是超声探测与定位的音译名,应根据概念的不同,分别采用两个术语。对同一概念的中外文都具有同义词时应推荐一个规范术语。如atomic weight定名“原子量”,后又出现了relative atomic mass,译名为“相对原子量”,有的文献还有relative atomic mass of element,译名为“元素的相对原子质量”。尽管外文词有变化,译名也不同,但其概念是相同的,都是指元素的平均原子质量对核素12C原子质量的1/12的比值,现维持原定名为“原子量”。又如mathematics logic译名为数理逻辑,symbolic logic译名为符号逻辑,两术语均表示为了避免自然语言的含糊和逻辑不充分性,采用人工设计语言,处理有效变元及运算的规则,因此是同一概念,现定名“数理逻辑”。又如instruction register译名为指令寄存器,还有program register译名为程序寄存器,此二术语均指一种用来保存指令,以便解释并执行的寄存器。现统一定名为“指令寄存器”。3.简明性如前节所述,人类之所以要用符号指代概念,表示意义,是因其有简单明了的特性,可用一种简明的方法表达复杂的思想、概念,以至替代用语言难以描述的事物。如“熵”字是近代科学家创造出的一个文字符号,要完全解释清它的科学涵义,也许要用整整一篇科技论文;而指代概念,只用一个字符就可以表示。符号的简明性为人类活动提供了极大的便利。术语更应注重简明性原则,这是因为术语表达的概念复杂,出现、使用频率都不高,如果术语过长,则难以记忆,因此,用术语指代概念应简短明了,使人易懂、易记、易写。大部分科技术语是很简短的。如optical fibre定名为“光纤”;radio detecting and ranging已由“无线电探测与定位”,按英文词首缩略词的radar音译定名为“雷达”。近年来,出现很多很长的词或英文词首缩略词,若译全名则太长,如impact avalanche transit time diode (IMPATT),全称为“碰撞雪崩渡越时间二极管”,现简化定名为“崩越二极管”。又如long range and tactical navigation system,全称为“远程战术导航系统”,现按其缩略词LORTAN音译定名为“罗坦系统”。还有的全称有10多个字,如complementary metal-oxide-semiconductor integrated circuit,全称为“互补金属氧化物半导体集成电路”共14个字,现简化定名为“CMOS集成电路”。有的外文词如sampling with probability proportional to prediction,很难译出一个简明的中文术语,现定名为“3P抽样”。4.习惯性由于符号具有任意性,因此要在人们的社会交往中发挥交流工具的作用,就需要在社会中进行广泛的人为约定。一般来讲,这种约定需要经历一个比较漫长的过程。一个文字符号已约定俗成之后,就不宜轻易变动,因为一旦变动,就需要另一个约定的过程,这期间就会造成人际交流中的混乱甚至障碍。术语也具有这种约定俗成的特性,我们又称其为习惯性。由于术语有这样的特点,所以虽有些术语在约定之初确定得不够科学,或是原定义的概念有了新的发展,但因其使用年代较长,人们已习惯于如此使用,也不宜轻易改动。如英文robot定名为“机器人”是不准确的,其本质不是“人”,而是“机器”,称其为“拟人机”或“智能机”倒确切些,但考虑到社会上已普遍习惯于“机器人”这个称呼,因此,不宜轻易改称,否则易引起新的混乱。又如,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进步,火车、汽车等已不是定名时的原始概念了,人们虽常说火车无“火”,汽车无“汽”,但如果现在生硬地改变人们的习惯,未必能取得好的效果。术语的科学性和习惯性有时产生矛盾。往往有些术语由于不具备科学性需要修订,但又因其已约定俗成难以变更,这就需要术语工作者对具体问题进行具体分析,以适度为好,不能一概而论,简单处理。在审定这些术语时要掌握好“度”的关系。术语是科学概念的载体,当旧的术语表示的意义已违反了科学原理,还是应当向“科学性”靠拢,这是一个基本原则。但对那些还有一定的合理成分的,可采取一定的变通办法。比如,给此概念确定一个新术语,但允许旧的术语继续使用一段时间作为过渡,当新的术语已约定俗成,再废止旧词。例如,计算机术语menu引入之后,已约定俗成为“菜单”。但显然计算机中并没有“菜”,从其功能上分析,定为“选单”更为科学,但考虑到习惯性,公布规范术语时,确定为“选单”,而将“菜单”作为“又称”(不推荐使用的术语),等到社会承认“选单”后,再废止“菜单”的使用,这是一种积极稳妥的方法。5.系统性术语是一个庞大的符号系统,科技术语又是术语符号系统中的一个小系统,有其自身的规律和模式。在确定术语规范时,要考虑到它的系统性,这是因为任何领域内的科学技术都是一个系统工程,都有着“由此及彼,由表及里”的逻辑联系。而科学技术的整个学科体系和框架是建立在术语基础上的,因此制定术语规范也必然是一个系统工程。术语在一个学科以至相关领域中不是孤立的、随机的,而是一个有层次、成系统、合乎分类学的科学整体的有机组成部分,要充分考虑其逻辑相关性,其中包括上位与下位的关系、整体与部分的关系、部分与部分的关系,以及时间、空间和因果联系等逻辑关系。例如地理学术语中的地理圈、景观圈、大气圈、土壤圈、岩石圈等,这些系统化的术语形象地反映了地球构造整体中各层次的物质和形态。此外,还应当考虑学科概念体系和构词方法。像英文词首经常出现的extra,super,ultra,very常被译为极、超、特、甚等。在频率系统系列定名为极低频ELF、超低频SLF、特低频ULF、甚低频VLF、甚高频VHF、特高频UHF、超高频SHF、极高频EHF。在集成电路系统就有小规模集成电路SSI、中规模集成电路MSI、大规模集成电路LSI、超大规模集成电路VLSI、超高速集成电路VHSI。在计算机系列中就定为微型计算机microcomputer、小型计算机minicomputer、中型计算机medium scale computer、超级小型计算机super minicomputer、大型计算机large scale computer、巨型计算机super computer、小巨型计算机mini supercomputer等。highway,express way,free way过去均译为高速公路,现分别定为“公路”、“快速路”、“高速公路”。又如,在制定概念的各个系列的术语符号时,采用“种差+属”的形式逻辑公式,它包括邻近的属概念(是比被指代概念大一级的概念)和种差(是被指代概念所反映的对象区别于包含在同一属中其他种事物的本质属性)。其中“属”是上位概念,“种”是下位概念,如机械工程术语中的车床、铣床、磨床、镗床、刨床等。在术语规范化中遵从系统性原则,使术语体系按照系统工程的方法建设起来。6.协调性符号是在人类交际活动中产生的,为完成这一交际任务,就需要普遍约定意义、确立规范,使其在社会不同地区、不同领域、不同学科、不同范围得到认可,才能发挥其传播交流功能。术语是一定学科领域内的专用符号,表示一定的概念和意义,但现代科技的一个重要特点是学科间的相互渗透,同一概念往往在不同学科里都要运用,而各学科也必须进行交流,才能相互促进、共同发展。这就需要各学科在表述相同概念时用语要统一。现代科学技术的学科分类越来越细,必然会产生各学科分别确定术语的现象,因而在术语规范化工作中,应当贯彻协调性原则:即一个概念在不同的学科中有各自的惯用术语,在协调时副科应向主学科的术语靠拢,主学科定名时也要考虑到副科使用的情况。如probability这一概念,物理学及其他学科过去多数定名为“几率”或“或然率”,现都统一按其主学科数学定名为“概率”。又如discrete一词,物理学中称“分立[的]”,现服从主学科数学的定名改为“离散[的]”。又如virial coefficient,化工学科习用“维里系数”,现据主学科物理学的科学概念定名改为“位力系数”(原名系音译,易误作人名),其他学科也作了改动。又如医学中的silicosis一直称“矽肺病”,矽在化学中已改为硅,现从化学,改为“硅肺病”。某些情况下,个别术语在不同学科中一时难以协调统一,可暂时并存,以后再根据实践情况逐步统一。如vector在物理学中定名“矢量”,数学中定名“向量”(又称“矢量”)。7.中文特性汉字作为一种表意文字,有深厚的历史文化积淀,在构建术语时,有其独到之处。因此在术语规范化中应当考虑并保持中国特色。如我国天文学家早已定名的“金星”、“木星”等就有中国特色,而不采用外来术语的“爱神”(Venus)和“大力神”(Jupiter)的译名。还有二十四节气的定名以及中医针灸中的一大批具有中国特色的术语,在定名时应当反映汉字表意特点。对于自外文转译过来的术语,也应考虑这一问题,如在物理学名词damping汉译过程中,有译为减幅、阻迟等说,均未能十分贴切地表达其涵义,物理学家杨肇燫先生偶发奇想,得“尼”字有“逐步减阻”之意,遂为“阻尼”,应用巧妙得体沿用至今。又如mirage一词表示“一种与大气温度分布有关的反常大气折射光象”,由于中国历史上早已有“海市蜃楼”之说,定名为“蜃景”,既具有中国特色,又十分简洁、便于理解和构词(上蜃、下蜃、侧蜃等)。还有个别词是造的新字,如口腔医学中经常出现的一个概念“”,表示“下颌在静止位时,上下牙的接触关系”。由于使用频次高,《口腔医学名词》就有其146个派生词,因而按中文特性和汉字生成规律,新造了一个术语符号“”(hé音)用以指代这个概念。造新字不应提倡,并应尽量避免,但有的字已约定俗成,被广泛接纳了,定名中也可考虑使用。如“砼”,已在现场被广泛应用,它比“混凝土”简化,并已被收入《现代汉语通用字表》,因此在《建筑学名词》中予以采用。8.国际性当前,科学技术迅速发展,成为全人类的共同事业。科学是无国界的,人类需要在交流中共同发展,当代国际交流的需求比以往任何时代都更加迫切。随着现代化通信条件的改善和通信手段的发展,我国与“国际大家庭”的联系越来越广泛,因此在确定术语时也应更多地考虑它的“国际性”问题。从文化缔构观来看,文化、文字是由各国(民族)历史长期形成的,文字符号是不同国家(民族)的特征之一,不能脱离国家、民族的实际。汉字具有信息量大、表意简洁等明显的优点,中国的科技术语规范化应坚持以汉字为主,以表意方法为主的符号约定方式。同时在简洁、高效的原则下,注意吸收外国好的、群众易接受的名称。对有些概念较复杂,以表意方式定名过于烦琐的术语可按音义结合或音译的方式确定,譬如受大家欢迎的“FORTRAN语言”(原文+义)、艾滋病(原文音+义)、克隆(clone音译)等。这样便于在国际交往中对等互译,更好地发挥术语符号的交流作用。为便于国际间交流,术语的定名要考虑与国际接轨。如我国气象中曾有“热带气旋”(tropical depression),“热带风暴”(tropical storm),“台风”(typhoon)和“强台风”4个词,但国际上无“强台风”而有“强热带风暴”(severe tropical storm)。为考虑与国际接轨,我国也取消了“强台风”一词,而增加了“强热带风暴”一词,并修改了定义。又如我国煤层划分中曾有“硬煤”(hard coal)与“软煤”之分。前者指无烟煤,后者指烟煤。但国际煤层分类法中无“软煤”,而“硬煤”指无烟煤与烟煤的统称。我国也按国际分类而取消了“软煤”的定名。此外,人名的译名协调按外国科学家译名协调委员会制定的原则协调统一,即“名从主人,尊重规范(按新华社译名手册),约定俗成,副科服从主科”的原则。涉及地名的术语按全国地名委员会的译名规定协调统一。通过这些原则,较好地处理了国际性问题,以更好地发挥科技术语在国际交流中的作用。以上是审定术语工作过程中应当考虑到的一些基本原则。当然,一个术语是不可能同时具备上述所有特性的,而是要把握住它的主要特点,分清主次,重点解决主要矛盾,“因词制宜”地给术语以准确定位,使术语形成最优化结构。以上讨论了一些审定术语时应遵循的一些普遍定名原则问题。这些定名原则既体现了符号的一般性质、作用和功能,也符合科技领域对术语的特殊要求,因而在术语规范化中得到广泛应用。依照这些定名原则审定术语,更有利于发挥术语的基本功能,在人类社会和科学技术的发展中起到更显著的作用。  相似文献   

6.
一、在自然科学名词审定工作中,遇到了与hierarchy一词(以及hierarchial)对应的科学概念及其汉语定名问题〔1〕。在翻译ISO/DIS 704《术语学原则与方法》〔2〕,制定术语的原则与方法〔3〕,翻译与术语学有关的文章〔4,5,6〕等,亦均遇到与hierar-chy一词有关的汉语术语定名问题,如hierarchical system,hierarchical relation等。所以这个词在术语学中是一个重要术语,其汉语定名应当力求定得妥切,以便统一运用,有助于我国科技术语的审定和术语学的发展。二、hierarchy一词在不同领域中有不同的涵义,并有不同的定名。在宗教僧侣范畴,意为分成等级的僧侣统治集团〔7〕。在人事、行政领域,指的是等级制度〕。在计算机科学方面订为层次或分级〔8,9〕。在机器翻译领域,订其为层次〔10〕。在语言学领域,订其为层级〔11〕。亦有文献将其订为隶属,hierarchical relation订为隶属关系〔2,3〕.在科技情报学中,有的将其订为等级结构〔12〕。加拿大TERMIUM术语库检索hierarchy一词,得到如下对应三个学科的三种定义〔13〕:1.学科领域:行政机构、社团结构定义:是从最高权威到最低层的一种长官系列。2.学科领域:社会组织定义:是一种常以金字塔形排列的正规组织系统、其中每级或层的功能和活动从属于其上一级或层的系统。3.学科领域:系统分析(信息处理)、人工智能定义:是一种其组分按一特定规律排列成从属的分层分级结构。我们根据上面三种定义,可分别给出中文定名为:等级系列(简称等级),隶属系统(简称隶属)和层级结构(简称层级)。术语学在我国还是一门新兴学科,其中有些术语的汉语定名尚属草创和需妥善确定阶段,hierarchy以及与它有关词的汉语定名,就属一例,这些词应当通过研究、讨论,订好其汉语术语。三、在术语学中hierarchy一词的汉语术语订为什么才合适呢?这首先要从其表征的概念来看。术语学中的概念系统,分为上位概念和下位概念的不同层次,每个层次中可有多个同位概念。属种关系、整体部分关系,就是这样结构。以半导体科学为例,则有:类似这样的分层、分级的概念系统(框架),就是hierarchy,其汉语定名为什么才合适呢?1.不宜订为等级系统。这是因为它虽有级之分,但无等之别。2.不宜订为隶属系统(隶属关系)。虽然它有分类学中下位概念从属于上位概念的含意,但不同于行政、人事上的隶属关系;而且隶属只表达出纵向的关系,不能表达横向的关系,概念所在的层次不能说是哪个隶属。3.称之为分级,虽有一定道理,但系统中“第几层”代之以“第几级”,似不太妥。4.称之为层次,虽是一个较好的定名,但层次一词,社会上用得较广,有时已超出术语学中的涵义。而且stratification常定名为“层次”,所以hierarchy亦不宜订为层次。5.我们认为hierarchy在术语学中应订为“层级”,hierarchica1应订为“层级的”,hierarchical system应订为“层级系统”,hierarchical relation应订为“层级关系”这是我们经过对各种定名的研讨,向有关专家学者请教,以及考虑术语的特性,得出的结果〔14-16〕。“层级”这个术语,表达了概念系统中三维立体的分级分层特征,而且可以称某个概念是在该概念系统中的第几层级,表达了概念的内涵,故符合科学性;它在概念系统中与其他有关术语能配合很好,且能派生出适当的术语,故符合系统性;“层级”的意义是单一的,不会与其他术语混淆,故具有“单义性”;而且简明和符合汉语“顾名思义”特性;与之对应的外文是hierarchy,概念完全一致,故符合“国际性”;而且我国语言学界已用了这个术语,术语学与语言学是密切相关的,对应一个概念术语一致,是完全应该的,故从“现实性”考虑订为“层级”,也是可行的。四、通过对hierarchy及与其有关术语定名的研讨,使我们对汉语科技术语的特性,又有了新的认识。即制定新的汉语科技术语,除了按照科学性、系统性、单义性、简明性、中文特性和国际性,审定存在的科技术语还要考虑其现实性之外,还要注意到“科技语体特性”。所谓术语的科技语体特性,是指在订自然科学术语时,遣词用字要尽量使术语是中性的、纯概念的〔17〕,而且平实、严谨、雅致〔18〕。  相似文献   

7.
对于一些已经相沿习用而又有争议的科学名词的审定,大抵有两种意见。极而言之,一曰正其名,一曰从其俗。去年扬州会议时,我曾粗浅地谈了对于这类名词术语要根据具体情况,考虑是否、及在何种程度上使用“约定俗成”的原则,即在审定时要考虑名词沿用的广泛程度,是否已经在长期使用中形成或基本形成一种能够表达词义的共同认定,然后采取有所区别的办法——保留、并列、过渡、统一、改称——来逐一进行审定。科学名词的审定,从总体上说,要名符其实、词符其义,清楚地表达出科学概念,这应该是没有异议的原则。但是对于上述那些习用已久而又表达不准或欠准的名词(约占名词术语总数的百分之几吧!?),局部来说,还得适当考虑运用另一个原则,即“约定俗成”的原则。顾名思义,运用这个原则,共同“约定”的形成是一个前提条件,没有这个条件,就不能考虑运用这一原则。而运用这一原则的目的则恰恰在于使审定的名词易于推行或者避免造成新的不统一,有利于名词审定工作总体目标的完成。科学问题的争论,一类是非此即彼,不可能有什么折衷妥协。地之方圆、气之“空”否,均属此类。但另一类问题的争论,最后的解决却往往不是科学家之愿——找到一个“妥协点”。我想,科学名词的审定,特别是那些有争议而又在沿用的名词的审定,恐怕是属于这一类。举最近公布的“法定计量单位”来说,“压力”与“压强”(pressure)之争,工程界与物理学界各持己见,如果说物理学界是“正名派”,那么工程界要算是“从俗派”了。最后的结果是找到一个“妥协点”——两名并列而以前者(压力)为主。“公斤”之于“千克”、“公里”之于“千米”,并列或保留“习称”,也是一种必要的“妥协”,目的就是有利于整个体系的顺利推行。命数法中的京、兆、亿、万,兆大于亿,占已定之;稍前,一位一名,亿为十万,兆为百万(Million),“亿”未习用而“兆”借Million之西风而推广沿用;及后,大数命名不敷,万以上复定四位一程,万万为亿、万亿为兆,“亿”得以广泛使用而“兆”仍从旧习,大小颠倒,莫此为甚!难怪严老(济慈)要追问何时何部定此?!现在怎样解决呢?法定单位的词头及其说明中只得迁就千百万人的习惯用法——兆为百万;亿为万万。问题暂时得到解决。从已经提出问题的一些气象名词来说,解决的办法是否可大致分为两类:第一类,趋向于保留其习称。我想,是否又可再分为两种情况:(一)保留或基本保留习称,不强求“正名”——举Green house effect一词原先含义来说,用“温室效应”(或“花房效应”)这一名词已不能基本相应,但考虑到这一习称沿用已广已久,而且国外文献中这一名实不能基本相符的词还在广泛使用,为减少另定新词可能遇到的阻力以及避免新的不统一现象的可能出现,可否在习称的“温室效应”之前加“大气”二字,即定为“〔大气〕温室效应”或“大气温室效应”。这样,一方面可以使长期使用中逐步形成的共同认定进一步明确并区别于狭义的“温室效应”,而且和国外文献及其汉译中仍在广泛使用的名词求得衔接。这里所说的“认定”,就是指应用于大气时,“温室”二字不过是借用于习称而已,实际上已赋于该词的“大气保温”的含义。还可以举一例,总辐射(global radiation)与全辐射(total radiation)在我国沿用已久而且已列入观测项目,我看实在没有必要来一个颠倒。global对应于“总”(短波辐射),total对应于“全”(长、短波辐射)不是也可以吗?况且total本来就有全体和总和二义,我们取这样的命名与国际规定并不相悖,因为赋于词的实际含义并没有变。至于“大气气溶胶”(Aerosol)一词有二含义是否要另立一词“气溶胶质(微)粒”的区别于“气溶胶”,这就涉及是否容许个别名词一词二义(在具体使用时加以区别)的问题。我看这种现象在任何一国的名词命名(更不要说一般的词了)中是难以完全避免的,问题是权衡另立新名的利与弊,因为一个词在使用时如果经常兼指二义时,另立一词有时也有其弊的。(二)同义异词并列,暂不强求统一——例如,不同学界习用的名词,尽管含义相同或接近相同,若统一后使用上有所不便,可以并列使用。“亚热带”与“副热带(Subtropical)即为一例。近年来,“大气科学”(atmospheric science)一词使用渐多,它与“气象学”的蕴含基本相同而又有所差异,也不妨平行使用,听其自然(长期并行使用或一词逐渐淘汰)。“人工影响天气”(Weather modification)与近来已有使用的“天气导变〔学〕”,看来也各有优劣,在使用中劣汰优存,未尝不可。再如,“大气削弱”(atmospheric extinction)与“大气衰减”以及“大气消光”或属同义,或为近义(使用波段不同),是否可以先将同义的统一起来,近义的并列使用(尽管对应的英文词相同);类此,“削弱系数”(extinction coefficient)与“消光系数”以及“光削减系数”也可作类似的处理。还有,我国有些地名(如长江、西藏、台湾等)的外译,在国家还没有对一些习惯译名有统一规定之前,是否在一定时期内不作硬性处理为好。第二类,趋向于取消习称或统一异称。这类名词,视其处理的难易也可分为:(一)用过渡的办法逐步求得统一——例如,“净辐射”(net radiation)与“辐射差额”(radiation balance)曾被误称为“辐射平衡”,(此词易与另一也译作“辐射平衡”的radiation equibirium相混淆),是否可以光取消“辐射平衡”,保留“辐射差额”,期望最后统一于“净辐射”。审定时可否这样列出:“净辐射(辐射差额,曾称辐射平衡)net radiation(radiation balance)”。“净辐射表”、“辐射差额表”及“辐射平衡表”诸词,因第二名少用,可只列“净辐射表(曾称辐射平衡表)net radiameter(radiation balance meter)”。“净总辐射”及“净全辐射”及其仪器可依此类推。(二)有些名词术语,统一起来难度估计不大的,可一次统一(或注明曾用的异称)——过去的“同温层”改称“平流层”即其一例。“绕射”改称“衍射”,求得统一应该不难。有些同义异称,看起来存异已久,难得统一,但一字之差,似不必过于纠缠字面的本来含义,采取“从众”的办法取得统一。湍流、乱流、紊流(turbulence)一词三名,即其一例。尽管用“乱流”表达,含义的广延度较大,但“湍流”一词,比其他二词已使用更频,而且其构词能力也较强(如湍能、湍涡等),因此不妨统一于这一名词的名称,而不必多去计较其原始意义是动力的而不是热力的,因为人们现在使用“湍流”的概念时,动力连同热力的含义都被包含进去了。此外,应该统一名称的专业名词以及亟需统一译法的中译英气象名词,如逐条逐义审查,恐怕还有不少。现举例简列数条如下:总之,在审定科学名词时如何具体掌握词符其义的准确性原则和一定条件下的从俗性原则,特别是出现矛盾时如何掌握和处理,是很需要进一步讨论的问题。上述意见,很可能有考虑不周或错误之处,希行家们指正。  相似文献   

8.
统一科技术语是一个国家发展科学技术所必须的基础条件之一。当前,审定与统一我国科技术语,对于“四化”建设,特别是科学技术现代化建设,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开展我国科技名词术语的审定与统一工作,首先就应研究什么是术语(term),术语有哪些特性。近年来我国已有一些学者对此进行了探讨〔1-23〕,我们这里也想就此问题谈一点粗浅看法。一.“术语”一词的定义对于什么是术语,说法很多,但大体上可分为从语言学角度和从术语学角度两个方面对术语一词进行定义.从语言学角度对术语进行的解释有:1.术语是“各门学科中的专门用语。每一术语都有严格规定的意义”〔24〕。2.“术语是科学技术中的特殊用语,属于行业语的范畴”〔25〕。3.术语“指在某一学科领域中有专门意义的词项”〔26〕。4.术语是“在专业语言中具有精确的单一意义的词,即使出现在习惯用语中,也与其专业方面的用法相同”〔27〕。5.“术语是某一特定专业中使用的单义词,即使出现在其他专业的用语中或日常语言中,它基本上仍能保持其专业意义”〔18〕。6.“术语是词,它在专业与科学领域中用作具有一定意义的系统地约束的标记”〔27〕从术语学角度对术语一词进行的定义有:1.“所谓术语在本质上就是索绪尔(F.de Saussure)所定义的语言符号——由能指和所指组成的语言统一体”〔28〕。2.术语“为精确表达概念和表明特定对象而形成(采纳、借用等)的专用(科学、技术等)语言的词或词组”〔27〕。3.术语为“一致的、列举的专门名词或有一定结构的(分类学的)可定义名词,并毫无歧义地表达一个概念”〔27〕。4.术语为“精确地指明一个特殊科学概念的词或词组”〔27〕。5.术语是“表示一个概念的单词或词组”〔27〕。6.术语就是在一定的主题范围内(某一学科),为标示一个特定的专门的概念而确定的一个单词或词组(一般术语和复合术语)”〔1〕。7.“科学技术术语是形式和意义相结合的语言符号”〔2〕。8.“科技名词术语是科学概念的语言符号”〔16〕。9.“术语系由能指与所指组成的语言符号”〔28〕。10.“术语是概念的名称”〔29〕。以上列举的这些定义或解释,对什么是术语,从语言特性或科学内涵角度做了阐述,它们彼此有相同之处,也存在着很大差异。虽然有的不见得贴切,如认为“精确地表达概念”,则不符实际,但都可称之为一家之谈。我们认为,根据术语学理论,术语则是给概念订的名,所以术语一词的中文简明表达应为:术语是概念的命名。二.术语一词的公式表达加拿大术语学家隆多(Gay Rondeau)教授在其所著《术语学概论》〔28〕一书中,把术语与名称、概念间关系用一公式表达,即:就是说术语是与概念和名称两者有关的词。用上述表达式可以把术语与概念和名称三方面形象地表示出来。但正如苏联科学院科技术语委员会主席西弗洛夫(V.V.Siforov)教授指出的,这一表达会产生歧义,可能会使人误解为是一个商,即术语等于名称被概念除。也会使人误解为术语与概念成反比。为了克服上述缺陷,我们仿照数学上函数的一般表达式,对上述表达式做些修改,提出如下形式:T=D(N)即术语T等于由概念N确定的名称D。三.关于术语的特性术语具有哪些特性?以什么标准来审定术语?关于这个问题,学者们已开展不少研究,我委员会办公室制订的名词审定细则对此亦有论述,但这些文献见解不尽相同〔1,4,5,12,21,28〕。我们认为我国科技术语的订名应体现:科学性、系统性、单义性、简明性、中文特性和国际性;在审定科技术语时,还要考虑其现实性。1.科学性就是从科学概念出发,准确反映所指事物特征,根据概念的全部特征来掌握事物的内涵,借以做出确切的定义和订出“名符其义”的术语。在我国浩如烟海的科技术语中,无论是由我国自己创造的术语如石油、火箭、印刷、天于、地支、二十四节气等,还是意译外国的科技术语,如激光、衍射、电视、电脑等,大都从“名符其义”出发,即从其本身科学概念出发,也就是从其科学性出发,来订名的。科学性这一条是科技术语订名的总原则,在订新的术语名和审定旧的术语时,都应认真贯彻这一条。2.系统性就是在一个学科、以至相关领域中,术语不是孤立的、随机的,而是一个合乎分类学的有机组成部分。这就是说术语的系统性包括三个方面:(1)学科概念体系,即分类框架;(2)术语订名的逻辑相关性;(3)术语的构词能力。每个学科在收词、审定和公布时,都应首先注意到术语的分类框架问题,否则就不好确定所收的词是不是基本词和是否收得全面〔30〕。而且如分类不当的话,可能会导致各部分收词重复,以及有的术语不知放在哪部分为好等问题。电子学名词审定委员会分五个专业组收词:即:第一组通信及电子系统;第二组电子元件、材料与仪器;第三组电子物理与器件;第四组电子学基础理论;第五组共用技术与交叉、边缘科学。这样分类虽也能覆盖全部电子学术语领域,但我们觉得存在两个问题:一是系统性不够强,未按学科概念体系来分;二是各部分术语有重复,不便统一安排。鉴于此,我们建议电子学名词术语应按从基础理论到元、器件与材料、工艺,再到整机、应用,这样的顺序适当划分和编排各子学科,并按相关概念排列各子学科中的术语。3.单义性就是术语是单一的、专用的,理论上讲任何一个概念只能有一个专门固定的术语,即“一词一义”,这样才能确切表达意思,避免发生歧义。以前国民党时期度量衡局把长度、重量和面积单位都叫公分,就是违反术语单义性的明显例子〔31〕。但有些时候要求各学科的所有术语都一词一义是难能做到的,必要时可允许同一概念在不同学科有不同术语。例如高分子、大分子;电势、电位;电子计算机、电脑;淬火、猝灭等。这样做体现了原则性与灵活性相结合精神,不但不影响统一,而且有利于统一,否则硬性规定各学科都叫一个术语很难行得通,倒不利于术语统一和审定的术语的权威性,国际标准化组织(ISO)第37委员会秘书加林斯基(Ch.Galinsky)先生亦主张这样〔32〕。4.简明性是指术语简单明了,尽可能简短,但又不应简化到人们不好看懂。我国老一辈科学家在术语的订名上很注意这点,真是“一词之立,旬月踌躇”。如熵、点阵、阻尼、电话等术语就是范例。在这个意义下,我们认为半导体中的碰撞雪崩渡越时间二极管简化订为崩越二极管为好,俘获等离子雪崩触发渡越二极管简化订为俘越二极管为好,场效应晶体管宜简化订为场效晶体管或场效管,因为这样简化也很清楚明了。而金属一氧化物一半导体则不宜简化为金氧半,因为不易被人理解,且易误解。5.中文特性是指术语订名要体现汉语表意文字特点,要“望文生义”,一看有中国味〔20〕。而且符合汉字发展规律。要采用通用汉字,不要用生僻字和造新字。基于此,我们认为“激光”这个术语就比“莱塞”好,“电话”就比“德律风”好,“化学”比“舍密”好,“电动机”比“马达”好,“电子管”比“真空管”好,“收音机”比“无线电”好。现代通用汉字已能完全表达各种科学概念、承载各种科学信息,没有必要造新字,否则汉字不是愈来愈简化,而是愈来愈多、愈复杂,增加使用者的负担,不利于发展科技、文化事业。现代汉语多向双音节词发展,术语订名时也要充分发挥这一点。如“彩色电视机”这一术语,有趋势变成“彩电”,“电子计算机”被“电脑”代替(或并存),“用户电报”(电报挂号)变为“电传”等。6.国际性就是指术语订名要尽可能采用国际通用的术语和符号,由中文译成的外文要与外文术语的本来概念一致,这样才有利于国际学术交流、发展我国科学事业和发展国际贸易。这里我们想特别强调一点,就是有些国际上通行的缩略语,我们可直接采用来作为我国科技术语,勿需一定要订成复杂的汉名(有的很不好定名)。如D NA(脱氧核糖核酸),MOS(金属-氧化物-半导体),CT(计算机断层成像),CAD(计算机辅助设计),BASIC(语言),FORTRAN(语言)等。为了避免有人不认识,可在文章开头处括号注出其中文全名,以后就直接用缩写词。当然,这样的缩写术语不宜太多,只应选用一些用途广泛的,否则会违背我国科技术语订名的其他特性,而难被人们所接受。7.在审定现有的科技术语时,除了应考虑上面几项术语应具有的特性之外,还要考虑到它的现实性,即考虑其使用情况。如该术语确属“名不符义”,而又使用时间不长、范围不广,则可按上述几点对其“正名”,重新订出新名。而如该术语虽不太“名符其义”,但已使用很久,应用范围很广,大家都已用惯了,即已“约定俗成”了,则应继续延用,而不宜轻易改动,否则会不利统一、引起新的混乱。“熊猫”、“机器人”、“机械运动”等术语就属此例。当今信息时代新概念层出不穷,为概念订名的术语也会不断向前发展,与此同时,术语的特性和术语的审定,都要不断地深入、发展和提高。所以我们认为要以发展、变化的眼光来观察和研究术语及其特性问题,即要用唯物、辩证的方法来探索术语学中的问题,从而使我国术语学研究不断开拓前进,越来越兴旺、发达。  相似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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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我国现行术语命名原则以意译为主,但也有人主张以音译为主。本刊本着百家争鸣的精神,现刊登下面的文章,供探讨。随着新兴学科、边缘学科、交叉学科的不断产生,和对外技术合作与交流的迅猛发展,出现了大量的新词汇、新概念。对这些科技新术语进行定名是各行各业的专家和翻译工作者经常面临的问题。然而,长期以来,我国在科技术语定名上存在的不统一现象妨碍了科技交流和科技成果的推广。随着国内外科技交流不断开展,以及计算机在科技图书文献的编撰、检索和科技信息交流中的普遍应用,对科技术语的统一提出了更迫切的要求。一些专家曾对造成术语不统一的原因进行过分析。有人认为是由于“习惯势力”、“20世纪30年代错误称呼的沿袭”、“外来语的移植”、“翻译新手命名的后果”[1];也有人认为是由于“不是由统一机构定名,而是由翻译家或科学家自己译出或定名”[2]而致。事实上,即使由统一机构定名,也仍会出现类似“看到《新闻出版报》和《参考消息》于7月22日和8月3日先后公布了全国科学技术名词审定委员会制订的17个有关网络方面的新词,发现不少谬误和存疑之外……”[3]的争议。笔者认为科技术语名称不统一的根本原因就是没有一个统一的,切实可行的定名原则。现对其剖析如下,并对现存的术语定名原则提两点拙见,希望能得到有关研究人员的赐教。1.应由从事术语定名的权威机构制定统一的定名原则在我国,有很多研究人员制定过术语定名原则,其中有“单义性”、“科学性”、“系统性”、“简明通俗性”、“习惯性(约定俗成)”、“中文特性”、“国际性”[2];有“概念准确”、“一词一译的单义性原则”,“简明易懂、见词明义的简洁性原则”,“符合汉语科技语言及其术语的规范和国家、国际有关标准的规范化原则”[4];也有“准确性”、“语言的正确性”、“简明性”、“稳定性”、“能产性”[5];还有“科学性与实用性相结合”[6]等。由上述定名原则可知:现存的种种原则不尽相同。因此,在实际翻译中人们很难对其统筹兼顾。另外,各项要求也难以一一满足,因为“科学性”和“约定俗成性”,“准确性”和“简明性”,“国际性”和“见词明义”及“中文特性”等常常会出现矛盾。并且,不同专家所提原则中即使包含相同的义项,也会有不同的理解。比如,“科学性”和“约定俗成性”的主从问题。综上所述,现存的定名原则只是参考性的,在实际翻译中往往要由译者对具体问题作具体分析。正是由于定名原则不统一,不系统,才造成了不同人从不同角度进行定名,这正是造成我国译名混乱的主要根源。因此,遵守统一的定名原则是保证术语统一的必要条件,而术语定名的原则应该由从事术语定名的权威机构制定,并对出现的各种情况进行分析、列举,规定其主从原则,只有这样,才能将译名不统一的现象控制在尽可能小的范围内。否则,由各方研究人员动辄提出原则,人们无从下手,莫衷一是,使术语定名混乱不堪。2.应该改“意译为主”为“音译为主”科技术语的定名方法主要有意译、音译、音意兼译、象译、形译等,其中意译法在我国一直占主流。采用意译为主的主要原因是因为汉语用的是表意文字,因而在有的术语定名原则中常常有“中文特性”“见词明义”等要求。但笔者认为,这些要求对于术语定名未必合适。首先,它们与术语的国际性不相容,更重要的是不利于术语的统一。因此,汉语在对外来术语的借用、移植问题上,从长远来看,意译为主的做法有待于探讨。笔者认为,在科技术语定名上应该以“音译为主”,原因如下:2.1 术语的国际化是术语定名的潜在趋势由于国际上政治、经济、科技、文化各个领域的相互交流与合作,各国引用的外来词语也越来越多,形成了大量国际化词(主要是科技术语)。国际化词语的使用也会为国际间交流与合作提供方便。由于各国术语体系发展情况不同,科技术语国际化进程也不一样。“英语的词汇具有‘世界性词汇’的特点。这主要表现在它广泛地面向世界上的其他语言,直接借用了大量词汇,百分之五十以上的单词是由拉丁语单词派生或从意大利语、西班牙语、德语等借用的。借用的方法主要是音译。这种兼收并蓄、基本上照搬的方法,使英语丰富多彩并具有很强的表现力,成为当今首屈一指的国际语言”[7]。很多国家为了保持民族独特性,强调要尽量避免使用国际化词及其构词词素,甚至在不得不借入外来语后,还要用本族语加以替换,这不利于术语的统一。列宁曾在《论俄语的纯洁》这篇短文中写道:“我们在糟蹋俄语。我们在滥用外来词……”;19世纪俄国批判家В.Г.别林斯基也曾说过:“当有与外来词意义相同的俄语词时,使用外来词就意味着侮辱常理,侮辱正确的风格”[8]。尽管如此,俄语中的引入词从斯拉夫语到非斯拉夫语已有悠久的历史,并且“在现代化俄语的词典构成中,国际化词汇占相当大的百分比”[9],“在术语学的发展中,在创造新术语的过程中,特别是当前,有一种相当强的构词趋势——以外来的(常常是古希腊或拉丁)词根或词干为基础”[10]。“在19和20世纪,很多国际化词由西欧语言(法、英、德、意)进入俄语”[11]。可见,从其他语言中借用词是合乎规律的历史过程,国际化术语的广泛使用是世界科技交流日益频繁的必然结果。随着世界各国的频繁交往,科技术语的国际化日趋明显,尤其是在英、德、法、意、俄等国家。也许有人要说这些语言同属印欧语系,易于相互引用。但并非印欧语系的日语,在吸收外来词方面也越来越多地使用音译。请看:1973年商务印书馆出版的《日本外来语新词典》收外来语40000条,其中源于英、德、俄等21个语种,涉及政治、经济、科技等51个领域;1984年商务印书馆出版的《新编日语外来语词典》,共吸收外来语62000条;1997年出版的《日本外来语大词典》收录了包括政治、经济、法律、教育、军事、美术、科技(包括23个专业)等领域的词目共十万余条。可见,外来词的引用并非只限于同一语系,术语的国际化是术语定名的发展趋势。“从日本语言发展的历史与世界经济发展状况来看,日本语言的发展一直追踪着世界上科技与经济最发达的国家。日本的科学技术水平达到今天的高度,在某种意义上说与通过外来语获得某些新的科学概念和提高科学知识水平不无关系,外来语在丰富日本语言的功效上功不可没”[12]。而在我国术语翻译一直以意译为主,容易出现一个术语有多种译名,为国际交流与合作带来很大不便,不利于科技发展。因此,我国在吸收外来词上是值得向日本认真借鉴的。2.2 意译不利于术语的统一国际和国内频繁的科技交流与合作对科技术语的统一提出了严肃而实际的要求,它反应了在专业文献中,以及在各行各业的口头交际中让术语发挥最佳作用的必要性。但是,意译不利于术语的统一。首先,不同人对相同术语可能有不同理解,即使理解相同,也可能由于汉语的表达手段不同,而对同一术语采用不同的名称。这种矛盾的解决可以借助于音译。如“Internet除音译名外,所有意译名无非在‘国际’、‘全球’、‘电脑’、‘计算机’、‘资讯’、‘交互’、‘互联’、‘网络’……这些词语的范围内加以选取和组配,多则9个汉字,少则3个汉字,但无论如何选配均有不足之处”。“Internet的中译名多达十余种,在科技、文教、翻译、出版等各界造成混乱,全国科学技术名词审定委员会经过长期的审议于1997年7月发布了推荐名‘因特网’”[13]。其次,尽管在翻译界一再强调意译,仍有许多术语,尤其是新材料、新发明等名称不得不采用音译。但是由于重意译,轻音译的倾向,一些原来音译的词逐渐改为意译(如:莱塞→激光,马达→电动机,透平→涡轮机,康拜因→联合收割机等),使得原本一个名称的术语变为两个或多个名称。第三,对一些国际化术语难以进行意译。如:1986年中国展望出版社出版的《国际共通语词典(英、德、法、俄)》中所附的汉语注释是“从各种词典搜集来的意译,因为大多尚有争议,所以,并不全注,尚有百分之一词组搜集不到注释”。仅此也足以证明,不如直接引用音译的外来语好。可见,意译会使术语定名混乱,不利于术语统一。2.3 音译的可行性及现实性重意译者之所以“尽量做到意译而不是音译”,为的是“要体现汉语表意文字特点”,做到“望文生义”。此时,一些人总是要列举Laser由“激射光辐射放大”、“光受激辐射放大”、“光量子放大”等一些术语最终定名为“激光”作为例证,笔者认为这种理解欠妥。因为Laser的全称是“light amplification by stimulated emission of radiation”(受激辐射式光频放大),对“激光”的“望文生义”程度远不及“激射光辐射放大”等术语的定名。“望文生义”严格地讲是因时因人而异的。在电话刚刚出现时,即便我们采用意译法引入了“电话”,又有多少人能由这两个字“望文生义”了解它的内涵呢?而对于音译法引入的“麦克风”又有谁能不明其意呢?TTL(Transistor-transistor Logic)的意译名“晶体管-晶体管逻辑(电路)”对于外行来说未必能够“见词明义”,而对于无线电专家,只要提到TTL就会形成对它的大体概念。可见,不论是哪种译法都是可以做到“望文生义”的。术语定名原则中的“国际性”要求以及英语在我国的普及,为音译术语提供了基础。目前,在我国广泛直接引用计算机等高科技的缩略语,如:FORTRAN(Formula Translation),BASIC(Beginner's All Symbolic Instruction Code),CPU(Central Processing Unit),CAD(Computer-Aided Design),LORAN(Long Range Navigation),TTL(Transister-transistor logic)等。既然人们能够广为使用上述形译术语,那么音译术语就更不成问题了,在我国,外语早已成为一门工具学科,音译术语对于当代科学工作者来说是不难接受的。音译术语也不会妨碍发扬汉语特点,因为我们是按照汉语规范进行组词、造句的。虽然目前在翻译界意译术语仍然占优势,但音译趋势日益增强,从音译人名、地名、化学元素、计量单位发展到音译新材料、新工艺等。尽管音译在术语定名中与意译相比有相当的优点,且翻译界人士也在“力争”借助于音译对术语定名,但一些人还没有正视这一事实。比如有人把AIDS定名为“艾滋病”解释为“简明通俗性;有人把gaplek定名为“盖普乐”解释为“科学实用”,还有人把Radar定名为“雷达”解释为“意译的优点”……。结论要改善科技术语定名不统一的状况,必须由权威机构制定统一的定名原则,大家一起来遵守,才能最大程度地限制译名的不统一现象。从术语的两个基本功能——命名功能和交际功能来看,音译是术语定名的潜在趋势,单纯地只是为了“中文特性”而在术语定名时体现“见词明义”,只能约束自己,不利于术语的统一。在术语定名上,我们应该对“意译为主”的“传统”作充分地分析,立足于改革,促进我国的国际交流和科技发展。  相似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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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一规范科技术语是衡量一个国家或地区的科技事业发展水平的重要标志之一。多年来,新疆维吾尔族自治区新闻出版管理部门对少数民族语言文字出版的科技书刊、报纸及其他出版物提出了规范表达科技术语的严格要求,并把科技术语的标准化和规范化始终作为检验、评价出版物质量的重要因素之一来抓。遗憾的是,目前科技出版物中仍然存在着使用科技术语混乱的现象。这种现象不但存在于科技书刊中,而且也存在于常用工具书中(如各种文种对照词典和百科全书中)。在长期从事地理期刊编辑工作中,笔者发现很多作品存在着科学技术概念不清,特别是术语表达不准确和定义模糊等现象,因而淡化了文章中术语定义和概念的解释。这不但不能正确表达作者的原意,而且影响文章的科学性、可读性,甚至在某种程度上误导了读者。本文通过列举实例,分析科技出版物中存在的术语混乱现象,给出了“潟湖”一词的科学定义,探讨“潟湖”一词及其一系列派生词在维吾尔语中的正确翻法和规范表达。1.“潟湖”的定义在海岸带,有一种地貌,汉语称“潟湖”,英语称“Lagoon”,俄语称“ЛΑГУНΑ”,维吾尔语称“Koltuk kol”。它是指在海岸与长条状滨外沙嘴、沙坝或珊瑚礁之间的封闭或半封闭的浅水区域,常有一条或多条潮汐通道与外海相通,而滨外沙坝是波浪在沿岸浅水区堆积成的、与海岸大体平行的长条形砾石堆积体。在热带海岸中的环状珊瑚礁内也能形成潟湖。有些沿岸潟湖本来与外海相通,后来由于泥沙的淤积,也可能被封闭在海岸之内,有的在高潮时通过潮汐通道可与海水相同:如,台湾省的高雄港即为典型的海成潟湖,河北昌黎县七里海也属此类,有的则与海水不通。还有古代潟湖长期与大海隔离和较长岁月的沉积作用,使原有咸水因地表淡水的注入,逐渐淡化而成淡水湖,称“残留湖”,如浙江杭州西湖。天津北大港和南大港都是由贝壳堤所封闭的潟湖。地质时期的潟湖常是盐类矿床、煤炭、石油、天然气、铝土矿等重要资源的产地。在《维吾尔语详解辞典》里给“潟湖”一词下了如下定义:Koltuk kol——词根Koltuk一指解剖学专有名词“腋”,二转指湾,原指腋(胳肢窝)在地理学扩大涵义转指湾,如海湾、河湾、山脚湾等等。有时指在大海、河流向陆地凹进去的部分,甚至河谷、山谷、悬崖和水域等的腋状部分,比如海湾、河湾、山麓的右腋、左腋等。潟湖——是地理专有名词:指浅海区、河流入海口由沙子堆积堵塞而形成的湖。涨潮时这种湖会与大海连接起来[1]。2.“潟湖”在各出版物中的错误使用实例“潟湖”一词长期以来,首先在汉文出版物中被不正确的使用。例如,汉文《地理学词典》[2]中被正确写作为“潟湖”,而在英译汉《地理学辞典》[3]中被错误写做为“泻湖”。其次在维吾尔文出版物中表达不同,例如,《汉维规范化名词词典》[4]里这一术语被写为“舄湖”,“Laguna”。阿布都卡德尔.尤努斯等合编的《汉维自然地理词典》[5]被译做“泻湖”,“Dengiz Korpisi”。《汉英俄维石油技术词典》[6]被译做“Akar kol”(汉语译为流动湖),“Koltuk kol”(汉语译为腋湖)。艾尼瓦尔·加帕尔等编的《汉维词典》[7]被写做“Laguna”,“泻湖”。买买提艾力等编的《汉英维科技大词典》[8]被译做“Kol”(译为湖泊),“Akma kol(译为游移湖)“舄湖”,“潟湖相”译为“Koltuk Kol Fatsiyasi”。值得我们注意的是,在英语中早已被规范表达为一种方式的,后来在汉语中也被规范化表达为一种方式的这一术语,维吾尔文出版物中却有多种表达方式,甚至更令人遗憾的是,由新疆维吾尔自治区语言文字工作委员会、民族语言术语规范审定委员会编纂的《汉维规范化名词词典》也直接将根词“潟湖”音译表达为“Laguna”,而派生词“潟湖相”意译表达为“Koltuk Kol Fatsiysi”。3.比较分析我们首先看一下汉语中的“潟”和“泻”字中哪一个是正确、规范表达的词根形式。第一,这是因为此二字的字形相近,而且“泻”字的繁体“瀉”和“潟”更为相近。“潟”字与繁体“瀉”字,形虽近而意实不同。在《汉维新华字典》[9]和《现代汉语词典》[10]中,“潟”注解为“潟”同“舄”,“咸水浸渍的土地”,既然是“浸渍”,应该是不流动或流动不畅;而“瀉”则是“液体很快地流下;如:一泻千里”。二者意思截然相反。其次,针对不同出版物中的不同用法,规范名究竟怎样定,地理学名词委员会曾于20世纪80年代展开了热烈的讨论。有人主张将错就错,理由是“泻”字好认好写。但经反复讨论后,委员们认为应该首先尊重科学性的原则,不能迁就错误,而且“泻湖”一词易引起概念理解错误。最后委员会确定采用正确的写法,称作“潟湖”,并于1988年正式公布作为规范名。接着,1989年出版的《海洋科学名词》[11]和1993年出版的《地质学名词》[12]也一致作了这样的确定。至此,这个由形近字引起的名词混乱得到了纠正。但是,即便如此,后来还是有一些专业性的文章在继续错误地使用“泻湖”这个错词。甚至《中国海洋报》2002年9月20日头版头条的新闻《实现海洋卫星系列化发展》文章中,还在使用“泻湖”这个词。现在让我们回过头来讨论一下在维吾尔语中是怎样规范表达“潟湖”一词的。语言学家们就现代维吾尔语新词新语的构词方法进行了多方面的探讨,就新词构词法达成共识,认为采用附加成分、造词、借词、挖掘母语词汇、简称等方式为维吾尔语构词法的最佳方式[13]。科技术语用维吾尔语表达时可以用母语来表达的应尽量用母语表达,无法用母语表达的,则借用兄弟民族语言来表达。如果无法借用兄弟民族语言,那么就借用国际通用语言,以音译为指导原则[14]。可以看出,在强调的上述观点与方法中,基本确定了科技术语维吾尔语翻译规范表达应遵循的具体原则,特别明确了造词和借词应占主导的地位。然而,现在动辄借用外语,未能发挥维吾尔语在充分利用母语词汇资源构词方面的优越性,维吾尔语的潜在优势未得到充分挖掘。在完全有可能用母语的构词方式表达的情况下,将“潟湖”一词轻易地借用外语直接音译为“Laguna”[4,5,8]就是一个典型的实例。借用外来语,特别是直接借用科技术语,虽然在一定程度上丰富维吾尔语词汇成分,但不利于维吾尔语词汇以自身内在的规律健康发展。我们并不以此为理由而排斥借用外来语的做法。借用外来语是语言在发展过程中因受其他语言影响而发生的一种正常现象,尤其是科技术语直接以音译方式借用外来语在每个语言中不同程度地存在着。但科技术语的借用一定要遵循“立足母语”、“音义统一”、“便于推广”的原则。术语是指各门学科专门使用的词语。科技术语是指在科技领域中专门使用的词语。这种词语把单一性和准确性作为自身的一种重要特点。现代维吾尔语中的术语主要通过两种方式规范表达:一种是利用维吾尔语的构词材料和构词手段,还有一种是通过借用其他民族的词语来形成,科技术语也不例外。所以在维吾尔语表达“潟湖”一词时,对它在地理专业中的原有涵义、基本概念、特征,并对维吾尔语的构词规律与借词原则都应给予足够的重视。从这个角度来讲“潟湖”一词以构词方式为手段、以学科内涵为依据翻译表达是很有必要。科技术语以单一性、科学性、系统性为自身的主要特点,“潟湖”一词在地理科学里,确切的说在地貌学里是表示地表形态时专门使用的一个专业术语。在汉语《现代地理学辞典》[15]与其他解说性工具书[2,3],对这一术语像本文前半部分里所说的一样下了明确的定义和解释。《维吾尔语详解辞典》[1]也下了类似的定义和注解。根据“潟湖”这一术语的专业定义和内涵,称它为“Koltuk kol”或“Koltuk koli”是比较合理的、正确的。首先,对应其自身的专业化概念。其次,恰当得体、准确、通俗易懂。再次,完全表达和反映该术语在地貌学中的科学概念、定义及其基本特点。如果我们按《汉英维科技大辞典》[8]所表示将“潟湖”一词称“Kol”(湖泊),“Akma kol”(游移湖),“潟湖相”称“Koltuk kol fatsiyisi”用两种规范化形式表示的话,那么就会将“湖”这一总概念与“潟湖”、“残留湖”等专有名词概念混为一谈,淡化或完全消失“潟湖”一词在地貌学中的原本概念。更重要的是包括“潟湖”一词科学概念系统、逻辑关系与构词能力等在内的整体性会受到影响。将“潟湖”一词译为“Koltuk kol”,那么可以为一些派生词留下系统表达的余地或可能性。正确表达“潟湖”“Koltuk kol”这一根词之后,就可以借用附加词,根据他们之间的从属关系、因果关系与之组成一系列的派生词,如:在维吾尔语里可将两个固定词互相在从属关系的基础上合并,并在语言与语义结构方面构成完整的词汇实体。这种构词法有两种方式:第一种:根词+根词。如:公路Taxyol(Tax+yol);款冬花Tengga yopurmak(tengga+yopurmak);乌龟Taxpaka(Tax+paka);盐湖Tuzkol(Tuz+kol);潟湖Koltukkol(koltuk+kol)。第二种:根词+根词+附加成分。如:水库Su ambiri(Su+ambar+i);糖水Xiker suyi(Xiker+su+yi);世界地图Dunya heritisi(Dunya+herita+si);潟湖Kolyuk koli(Koltuk+kol+i)。按照上述构词法,将“潟湖”翻译表达为“Koltuk kol”或“Koltuk koli”都是正确的。但是,科技术语只能在专业方面所具有的基本概念及原本内涵基础上来表达,一个概念在某一学科领域内只能有表示单一内容的一种称谓。根据这一原则,笔者认为“潟湖”(koltuk kol)这一术语在前半部分使用的修饰语“koltuk”(腋、腋状的)形象地表达了湖(kol)的成因和地理条件。将“潟湖”译为“Koltuk kol”是规范化的,正确的,也是惟一的。* 本文系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资助项目“地理学术语在维吾尔语中的规范表达研究”成果之一。  相似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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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为了交流思想,要求在接触同一事物(包括概念)是能获得相同的信息,因而需要对世界上千千万万的事物给予命名,使所订的名称与其代表的概念之间建立固定的对应关系。随着人类文化和科学技术的发展,“获得相同信息”的手段由打结、图形符号发展到文字;信息交换的方式由语言、书写、发展到计算机处理;需要得到的信息量极大地增加,速度突飞猛进。形势的发展使对这些事物和概念的命名已不是某个人“随心所好”微不足道的事,而是一门科学。国际上已形成了一门学问——术语学(terminology)。国际标准化组织把研究术语学的原则和方法,作为重要的工作之一具有汉语特点的我国术语是我国灿烂的科学文化的一部分,在科学技术发展的历史进程中,我国的术语不断发展和完善,形成了有鲜明特点的一系列科学命名的原则和方法,在世界上独树一帜。近代,随着信息时代的到来,汉字文化的优越性愈来愈被国内学者和国际社会认识,我国术语在国际上的影响不断提高,在实践中摸索和总结具有汉字文化特点的我国术语学的理论、原则和方法是我们的历史责任。本文试图就汉文术语的科学命名问题作一初步探讨。怎样才是好的命名?不同类型的事物,不同的目的,有不同的标准。例如城镇道路名往往突出方位性或区域特点;取人名有刚、雅、美等选择;文艺作品定题要艺术地反映内涵;企业名要表示企业的特点和兴旺发达的愿望。在众多的事物(或概念)之中,科技概念最复杂,最精确,发展最快,数量最多,研究科技术语的命名规律具有重要的意义。汉语科技术语的命名应当遵循什么准则,目前提法颇多,譬如,科学性、系统性、单义性、准确性、简明性、经济性、中文特性、国际性、通俗性等等。讨论这个问题必须首先把握住科技术语的基本功能。术语是概念的代表,人们通过术语区别不同的概念,运用术语表达、交流概念,并且往往还可通过术语理解概念。术语要好懂好记这是基本的要求。因此术语要具有区别性和简洁性。为了更好地体现这两项基本功能,术语命名的基本准则概括说是科学性、系统性和简明通俗性。一、科学性是术语命名的基本要求术语命名应具有科学性,主要包括以下几方面要求:1.概念清楚概念是客观事物在人们头脑中的反映,科学概念要具体存在,要在人们之间互相交流,必须赋予一定的语言形式,就是术语。所以术语是科学概念的语言形式,科学概念是术语的内涵。术语所代表的概念必须清楚,这是命名的先决条件。“所指”不清的命名是毫无意义的。我们在引进术语时,不弄清是什么概念,把外文词直译成中文,常产生把外国不统一的,混乱的的异名同时译出,影响我国名词不统一,产生混乱,或者译名“词不达意”,甚至产生谬误。2.命名要正确反映术语的概念和特征术语是概念的代表,概念是术语的内容。概念—定义—定名是术语的基本环节。正确反映科学概念内涵的命名才能较好地使所定的术语达到好懂、好记,我们平常说的“望文生义”“顾名思义”就是命名反映概念内涵所产生的效果。例如激光、静风、狂风、微型计算机、透冠雨(林学)等术语,即使是隔行人,一看也能基本知其意。反之把watchdog直译为“看门狗”(计算机术语“监控器”);把ergonomics订名为“尔刚学”(系统科学名词,名委新订名为“工效学”);把放射化学术语milking译为“挤奶”(从放射性核素发生器中提取子体核素)。让人难以理解。这种把外国术语简单翻过来,也不是按科学概念命名的方法。因此引进术语的命名是从科学概念出发的创造性工作,不是简单的翻译,国外好的命名可以借鉴。总之术语应该尽可能以最简洁的文字,使人们从字面上就可基本理解其内涵,得到较多的信息。以上原则并不排斥有时用音译或音意结合的方法,甚至直接引用外文名。我们不能用固定不变的方法对待千千万万复杂的事物和改革开放形势的变化,不能不分好坏,一概排斥外国的东西。例如有些术语概念复杂,不易用汉字表义;有的外文音节少的术语(如radar雷达,gene基因);有的术语是高文化层次科技人员使用的(如以DNA表示脱氧核糖核酸),这些不同的订名方式取得较好的效果。中外(缩称)结合形式的术语在科技术语中也显示出音义结合和简短的优点,例如“艾滋病(AIDS)”中的“病”,“BASIC语言”中的“语言”等都是加入表意的“属”概念,给人们提供最基本的信息。3.单义性术语有单一和专用的特性,即一个术语只对应一个概念。“一物多名”或“多物一名”不可能准确交流思想,易引起概念混乱。例如“电机”是常见术语,但在电机厂、电机系、电机学会等词中,“电机”的内涵不统一,产生混乱和扯皮事。又如“盐”字,一指人民生活必需品的食盐(NaCl),二指酸中的氢原子被金属原子置换后所形成的化合物,这是一类化学物质的统称。曾多次出现把“盐”分别代表的两个不同概念(如防冻盐)混淆而导致食物中毒的事故。所以术语学理论明确规定“一词一义”是术语的基本原则。一些重要部门,如医药界应十分重视一药一名的统一工作。目前,汉语术语一词多义的现象并不少见,人们常用已有的词通过借用、比喻、扩展、缩小、转意等方式赋予新的概念。例如“病毒”由生物学、医学术语借用到计算机领域;“阳离子”由物理学术语借用为纺织品名称;“软件”由计算机术语扩展到管理、决策方面。术语学理论强调命名的单义性,但更强调在一个学科不能“一词多义”。如果两个专业领域相差甚远,不至于产生歧解,可以允许有个别一词多义。以上所举的一词多义现象因在不同学科,不同语言环境中,混淆的可能性较少,未引起大家重视,其严重性也与同一学科的“一词多义”不同。例如“干部腐朽”一词在林学中理解为“树木主干部分产生腐烂”,并非指人而言。但这种一词多义的命名法不宜提倡,特别是在现代化信息时代,它会给建立术语数据库、信息交换等带来困难。4.符合汉语的语言文字规则和习惯术语是一种专用语言,是应用语言学的一部分,命名应符合语言学的规则和习惯,如构词特性、表意性、双音节组词,可扩展组词性等等。例如“吲哚、甲基红、V-P、柠檬酸试验”(微生物名词),“未充分成长的风浪”(海洋学名词)等词缺乏术语精练的指称概念的特性;“董分布”(数学)不符合一般为双音节词的习惯;“提唇肌”比“唇提肌”(人体解剖学名词)更符合汉语构词习惯;用字要选用派生能力和专指能力强的字。注意遣词用字避免产生误解。以上为命名科学性的几点要求。有不少学者提出命名应具务“准确性”,但所谓准确性的内涵不明确,因而不易理解。如果指命名要准确地反映概念的全部,“望文”能使概念一清二楚,这种要求未免苛刻。准确性与简明性常常是矛盾的,要求术语要完善表达概念,必然会使术语太长,实用性差。所以术语只是概念的代表,只要求把概念的主要特征用文字进行浓缩,方便记忆和交流。术语不能代替严格精确的定义。对命名要求在其使用的范围内不引起误解和混乱,使人能直接地,或通过联想帮助理解涵义。可以说理想的术语是定义的浓缩或提示。二、系统性术语作为科技概念的代表,它的发生和发展是与科技的发展同向、同步的。与科技概念体系一样,术语间的关系不是孤立的、无序的。每一条术语在其概念体系中有特定的位置,形成体系,也叫术语树。词与词之间有同位、上下位、包含、组合等关系。对命名的系统性要求正是从事物间的内在逻辑关系和内在科学关系等方面,反映这种客观实际。例如地学家把地球和地球周围的物质称为地理圈、景观圈、岩石圈、水圈、大气圈、土壤圈等等,形象地反映结构整体中各层次的物质和状态。又如风力用一系列汉语形容词表示其强弱关系:静风、软风、轻风、微风、和风、清劲风、强风、疾风、大风、烈风、狂风、暴风、飓风。可见术语的系统性命名可直观地反映术语间的概念层次,使我们比较容易理解该词的内涵和词义,达到好懂好记的目的。怎样做好系统命名?1.明确需命名的术语所代表的概念及其在概念体系中的位置;2.明确该术语的上位概念和类词;3.弄清与其处于同位、上下位等关系中的对应词;4.了解该术语的区别特性(种差)。具备了这些条件再选用恰当的语词表达。为了做好系统命名,要十分重视作为复合术语结构成份的词干(包括语法意义上的词根、词缀)的命名。还要重视基本词(往往是属性词)的订名,这类词往往可派生一系列术语。定好一个,影响一片。在系统命名方面世界卫生组织(WHO),给予充分地重视。由于“一物一名”的原则对药物命名有更特殊的意义;WHO明确要求,同一类药理作用相似的药物,在命名时应当表明这种关系。他们将同类药物订出词干,通过公布一系列这种词干,使同类药物的名称系列化。如局部麻醉药-caint(-卡因),青霉类-cillin(-西林),通过这些词干可以识别相当一部分药物的药理作用类别。实现术语的系统性是一个复杂的问题,它受人们的认识水平、科学发展水平、学科交叉性,不同学科特点等的影响,有时同一概念(或物质)的术语由于与多个学科交叉,按不同科学体系命名,致使产生异名,如地学中的陨石,在未落到地面时叫陨星,矿物学上叫陨铁,它们在各自的学科之内都符合科学性、系统性的要求,不易引起概念混淆。总之,命名的系统性注重事物的全局、事物间的关系和内在联系,并在术语命名中体现出来,使术语更科学、更清晰,有利于发挥人的逻辑记忆能力(如联想、分解、组合、对比等),较好地达到易懂、易记的目的,它是科学命名的准则之一。三、简明通俗性语言作为人们传播信息的载体,自产生以来始终根据明确、简约的两条基本要求发展。为了交流思想的需要,概念常常需要浓缩,形成代表概念的术语,这种目的便决定了简明性是术语的重要特点。在书面上具有表义功能的汉字本身具备简洁的特点,为汉语术语达到简明化提供了最好的基础条件。据粗略抽样统计英文与中文相同概念的术语平均所占二维面积之比约为1∶0.7,为解决简明问题,国外大量采用缩写词的形式,这种形式必须在记忆全称的基础上才好理解。同时一个缩写词,有时可以表达十几个概念,产生大量重复。我国术语在使用过程中不断接受自然优选的事实,正是人们要求术语简明的反映。例如“光纤”取代了“光学纤维”;“空调[器]”取代了“空气调节[器]”;“冠心病”取代了“冠状动脉[粥样硬化]性心脏病”。laser一词引进以来,先后有“激射光辐射放大”、“光受激辐射放大”、“受激光辐射放大”、“光量子放大”、“受激发射光”、“莱塞”等十几个名称,现已被“激光”所代替,这个词具有“简明”和“顾名思义”的优点,在科学界为大家乐于接受,处于“稳定状态”(近来娱乐市场上受港台影响,刮起“镭射”风是不科学的)。以上例子说明术语订名是否做到简明通俗,不是一般的形式问题,而是信息社会中与经济效能、速度以及与术语生命力有关的事。做好术语命名的简明通俗性要注意以下几个问题:1.引进外国术语应以意定名为主。汉字是表意文字,偏旁部首一般都有一定的涵义。有的语言学家说它是一个“集成电路块”。以汉字组成的术语,明显比西方文字简短。用音译方法命名术语则丢掉了汉字的表意性(选字时还要专门选用回避表意的字),把一个汉字只当一个音节去跟拼音文字对应,必然冗长,不利于记忆和理解,例如地球物理学名词Medvedev-Sponheuer-Karnik[in-tensity]scale被译为“麦德维捷夫—施蓬霍伊尔—卡尔尼克[烈度]表”,这种由15个以上汉字组成的音译订名很难为使用者接受,订为“MSK”[烈度]表”优点明显。同时我们不能完全排除少数情况下由音译命名的方法,例如音节少的外来词(2~4个音节);较高文化层次科技人员用的术语;涵义复杂,不便用少数汉字表意;音意结合的方式常常取得较好的效果,如“艾滋病”(AIDS)、“3P抽样”(林学名词sampling with probability proportional to prediction)。2.注意遣词用字。命名时要选用顺口、易理解、信息量大、易组词的字,不用生僻字。3.在不影响正确理解涵义的基础上,术语用字尽量精练。如“流行性感冒”简为“流感”。但“流行性脑炎”不宜简为“流脑”,以免与“流行性脑膜炎”混淆。应特别注意基础词订名的简洁性,以利于由基础词派生的复合词尽可能做到简洁。4.要善于概念中提炼关键性的内涵进行命名,不能要求精练简短的名称全面准确地表达涵义。命名不能代替精确的定义。5.术语要让大家乐于接受才有生命力。已习用的,无重大缺陷和引起理解上混乱的词尽量不改。例如有人主张把已使用近百年的“原子量”、“分子量”改为“元素的相对原子质量”和“物质的相对分子质量”。在基本概念并无变化的情况下,这种从简到繁的改动实无必要。确实要改的词,应分析“可接受性”,避免大家不愿接受,又改回来。6.科学命名一方面不要追求深奥、玄妙,另一方面也要脱俗。它与群众口头俗名不同。命名注意“通俗性”并不是提倡用“俗名”。俗名常常是表面的,比喻性的、浅薄的,也有的是借用普通语言表达特有概念。例如石油装置上的“狗腿”、“老虎头”、“蛤蚂”,计算机上的“菜单”、“馅饼图”等等。科学术语要典雅,讲科学性。命名通俗性是指要遵重约定俗成,要简明易懂,为大家接受。四、结论以上关于术语命名的科学性、系统性和简明通俗性的要求,分别体现了对术语自身的要求,对术语之间整体性方面的要求,以及表达形式方面的要求。我们工作中发现已有的术语中三者之间有时发生矛盾,如何处理好三方面的要求,什么要改,什么不改往往引起专家们争论,有的问题较难处理,笔者认为对这些问题要按以下情况综合考虑:1.新术语还是流行多年的习用术语。对于新术语,科学性的要求应该从严。2.看该术语的问题是错误问题,还是好坏问题,错误的、易引起概念误解的应修改。属于锦上添花的问题以少作改动为宜。3.看该术语目前使用的状态是混乱的,亦或是统一的。如属前者,应尽量选择符合科学性原则的术语;如属后者,改动从严掌握。4.看该术语影响面的大小。改动后影响面很大的要十分慎重从严掌握。避免改动后引起长期混乱。在统一术语的问题上,人们的习惯势力是很严重的。常常因此而给统一工作带来困难。对此我们一方面要注意掌握“约定俗成”的原则,遵重大家的习惯,另一方面对某些按以上原则确要改动的术语应该坚决改动。当个人习惯与全局产生矛盾时,要以全局为重,要为下一代着想。有的科学家说得好,“统一比不统一好,早统一比晚统一好”。每个人都要服从全局,必要时要为此割爱。这样经过多方面的齐心努力,我国的科学术语命名及统一工作,一定会在科学合理的轨道上不断发展。  相似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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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本文利用社会语言学的研究方法考察分析了术语字母词在新闻语体中不同文章领域的差异和分布,并就文章领域对术语字母词使用的影响进行了相关分析。研究发现,术语字母词的使用和文章领域相关。其中,经济领域和科技领域使用术语字母词较多,其根本原因在于,在经济领域和科技领域特别是科技领域,英语是术语的主要原创语言,中国要引进新科技并在这些领域与国外进行交流,就必须引进新术语。新闻语体中术语字母词的使用主要和语言三要素之一的语场即语篇所谈及的内容有关。术语字母词的总注释率为15.58%,注释率较低。随着科学技术的迅猛发展及国际交流的日益加深,当代汉语与外语特别是英语的接触(主要是书面接触)进入了前所未有的深与广阶段。在当代汉语中的表现就是大量使用字母词,字母词是由字母语素参与构成的词,或字母语素单独,或字母语素与汉字语素、数字语素、符号等一起构成字母词(如“CT”“卡拉OK”“F1”“.cn”等),引起了语言学界及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语文建设》《语言文字应用》《科技术语研究》等刊物特设专栏讨论字母词问题。政府主管部门连续几次召开有关问题学术讨论会。但见仁见智,众说纷纭。字母词中外文缩略语占有很大的比例,而现代术语多用缩略语表达。“顺应人们想用简易手段来表达复杂概念的愿望,把已有的术语加以缩短、简化,便得到缩略术语。缩略术语的大量出现,并且得到越来越广泛的应用,这是现代术语发展中的一种带普遍性的倾向。”[1]“形译是将源术语的书写形式照搬进本族语。……近些年,形译西方语言特别是英语的现象多了起来,例如:ASCⅡ、CAD、CD、CPU……”[2]因此术语在字母词中所占的比重最大,达70%以上。用字母词表达的术语我们称之为“术语字母词”。术语字母词的使用在一定程度上关乎字母词的使用。术语字母词在汉语中的实际使用状况如何呢?为此笔者做了一项有关考察。一、考察对象本研究把考察对象分为三个地点:北京、上海和广州;两种性质:日报和晚报。本研究最终的考察对象为《北京日报》《北京晚报》《解放日报》《新民晚报》《广州日报》《羊城晚报》6种报纸。本研究所考察的语料均来自于6种报纸的网络版。二、考察方法本研究的考察对象是6种报纸2003年的语料。采用随机抽样的方法,从总体2003年的报纸中随机抽取一个样本周。周一为10月27日,周二为1月7日,周三为7月2日,周四为12月4日,周五为8月15日,周六为6月14日,周日为9月28日。6种报纸样本所构成的语料库共约600万字(6006315字)。考察结果用统计软件SPSS11.5处理。三、术语字母词的切分首先,要区分字母词与非字母词。字母词是汉语词语,它与外文原词(如“flash”)不同,外文原词在汉语中的使用是外文词语在汉语中的混用,不属于词汇的借用;而一般却把外文缩略语在汉语中的使用(如“CT”)看做词汇的借用,即外文缩略语是外来借形词。其主要原因和字母词的概念原型有关。在多数人的观念中,字母词就是由字母参与构成的词语,如“阿Q”等,既然是字母词首先要读字母名称音,如“X射线”等,而不读语言系统音。再次形体要大写,如“F学校”等。而外文缩略语多数读字母名称音;而且一般大写。因此,外文缩略语与字母词的概念原型相吻合。而外文原词则不同,它们读外语语音系统音,而且一般情况下小写。汉语拼音缩略语是受外文缩略语构词方式影响而产生的词语,如“HSK(汉语水平考试)”,是字母词;但汉语拼音原词不是字母词,如“Beijing”等,正如外文原词不是字母词一样;小于词的单位如汉语的字母如“ㄚ、ㄧ”,英文的语素如“im-”等,也不属于字母词的范围。基于以上认识,本研究只切分术语字母词。本研究对术语字母词切分的基本原则是以词为单位进行的。具体处理情况如下:第一,双字母及多字母一般情况能单独使用并有一定意义的作为一个词处理,如CDMA等;如果与汉字相连,而汉字一般又不单独使用,看做一个字母词,如CDMA网。第二,单字母意义不确定,一般和汉字或数字连用共同构成字母词,如“3G(第三代)”等;第三,计量单位如“m”“g”作为独立的单位处理,带“/”字符的复合单位切分为两个字母词,如“mg/L”。第四,产品型号和品牌分开使用时看做不同的字母词,如“MAZD新款A6……”,其中的“MAZD”和“A6”是两个字母词,一个是产品品牌,一个是产品型号;连用时看做一个短语,如“MAZDA6是新款……”,不再切分。第五,含有缩略成分的单位一般作为一个字母词处理。“汽车牌号”中的地名标志一般缩略为一个字,如“京F29445”,其中“北京”缩写为“京”。四、结果与分析(一)当代汉语中术语字母词的类型“通过语音或文字来表达或限定专业概念的约定性符号,叫做术语。术语可以是词,也可以是词组。”[1]计量单位、代号、产品型号等都是用来表达或限定专业概念的约定性符号,因此都是术语,但它们都不是典型的术语字母词。“科学单位是一种特殊的术语。”[1]在人们的心目中它们只是一些代码,一般不把它们作为“词”看待。代号如汽车牌号(“京B98933”),其中的字母只是一个区别符号,没有任何意义,其中的数字也只是一个顺序号;产品型号如汽车型号(A6),其中的字母一般是汽车品牌的首字母(“A”是“AUDI”的首字母),其中的数字是产品顺序号。代号和产品型号应该说是语言文字符号的符号,是语言文字的替代品,具有抽象的代码性质;计量单位一般是词内首字母缩写(如cm是centimeter的缩写),属于量词的范畴,在汉语中早期都有汉译形式,一般也都使用汉译形式,字母形式只是出于经济的原因在学科领域中作为汉译形式的替代品而使用,一般称之为“单位符号”,而且一般读汉译形式音,不读字母音,因此计量单位也具有较强的替代品的性质;只有一般术语,如“SARS(传染性非典型肺炎)”才是典型的术语字母词。样本语料库中共出现一般术语、代号、产品型号和计量单位四种类型。一般术语是典型的术语字母词,计量单位、代号和产品型号是非典型的术语字母词。(二)当代汉语中使用术语字母词的数量考察结果为,样本中共出现术语字母词4423词次,占字母词总数的72.90%。平均1358个字中出现术语字母词1词次,术语字母词所占比例为0.07%。如果平均词长以2字来计算的话,6种报纸样本语料库折合为3003157.5个词,平均约679个词出现术语字母词1词次,约占0.15%。平均每种报纸每天出现90.27词次术语字母词。其中典型的术语字母词最多,共3543词次,占80.10%;其次是产品型号、计量单位和代号,共880词次,占19.90%,其中产品型号最多,共374词次,占8.46%;再次是计量单位,共300词次,占6.78%;代号最少,共206词次,占4.66%。以上数据为字母词在样本中出现的实际次数。由于文章内容不同、作者用词习惯不同,都有可能导致出现字母词多少不同,因此每篇文章同一字母词以一次计算较为科学。这种统计方法得出的词次实际上是基于字母词的篇章分布率指数的。这样得到的数据是,样本语料库共出现术语字母词2111词次,术语字母词1081个,具体情况如表1:从表1可知,其中典型术语最多,共1463词次,占69.30%;非典型术语共648词次,占30.70%,其中产品型号最多,共296词次,代号212词次,计量单位140词次。术语字母词中典型术语比例最高,是因为术语直接“移植”了大量的外文缩略语。(三)术语字母词的使用是否和文章领域相关本研究根据中国大学一级学科的11个门类划分术语类别,即“理学”“工学”“农学”“医学”“哲学”“经济学”“法学”“教育学”“文学”“历史学”“管理学”。除“农学”“哲学”“历史学”术语字母词在6种报纸样本语料库中没有出现外,其他学科术语皆有使用。非典型术语字母词因有其特殊性,本研究只考察典型术语字母词的文章领域分布。6种报纸样本中典型术语字母词共1463词次。其学科分布考察结果见表2:其中“工学”术语最多,共539词次,占36.84%;其次是经济学术语,共396词次,占27.07%;“管理学”“理学”“法学”术语最少。不同学科术语在不同文章领域的分布情况是不同的,使用术语字母词最多的是“经济”和“科技”领域的文章,分别为459词次和375词次,分别占31.37%和25.63%。“经济”领域使用术语字母词最多的原因是“金融”和“汽车”领域大量使用术语字母词;“科技”领域使用术语字母词较多是因为“信息”领域大量使用术语字母词;使用术语字母词最少的是军事领域文章,共7词次,占0.49%;另外教育96词次,社会生活90词次,体育129词次,文化58词次,医药109词次,娱乐73词次,政法67词次。经济领域和科技领域使用术语字母词较多,其根本原因在于,在经济领域和科技领域特别是科技领域,英语是术语的主要原创语言,汉语要引进新科技并在这些领域与国外进行交流,就必须引进新术语,而术语的准确翻译要建立在对术语概念内涵的准确把握上,需要较长的时间,不能满足即时引进和交流的需要,因此大量的术语不再翻译而直接移植过来。[4]用系统功能语言学的语域理论解释的话,术语字母词的使用主要和语言三要素之一的语场即语篇所谈及的内容有关。军事领域术语字母词使用较少主要和军事领域文章较少有关,同时也和语篇的性质有关,军事领域文章一般内容较为严肃,风格较为严谨,较少使用术语字母词。[5]不同的文章领域,术语字母词的使用是否有统计学上可以分辨的显著差异呢?方差检验结果表明,不同的文章领域使用术语字母词是有差异的(F=102.507,概值<0.001),因此可以说术语字母词与文章领域相关。同时,从术语字母词的文章领域分布来看,“工学”术语有327词次用在了“科技”领域,因为“工学”术语中大部分为“信息”“通信”“计算机”类术语,而“科技”类文章中又大部分是“信息科技”文章,所以说,“工学”术语集中运用在“信息科技”领域中,占60.67%;“医学”术语有96词次用在“医药保健”文章领域中,占51.89%;“经济学”术语有341词次用在“经济”领域的文章中占86.11%;“教育学”术语有102词次用在了“体育”领域,占62.96%,这是因为“教育学”术语包含了“体育学”术语;“文学”术语有33词次用在了“娱乐”领域文章中,占40.74%,这是因为“文学”术语包括了“艺术学”术语;“管理学”术语多在“经济”领域中使用,共23词次,占45.10%,因为“管理学”术语包括了“经济管理学”术语。从以上分析可知,术语字母词的分布比较集中,大多数术语字母词都在各自学科或相关学科领域中使用;分布面相对较广的术语字母词是“工学”和“医学”术语,“工学”术语主要表现为“信息科技领域术语”向其他领域的渗透,“医学”术语表现为与人们生活较密切的疾病名与医疗仪器名对其他领域的渗透。但总起来看,跨出学科领域流播到非相关学科特别是一般生活领域的术语字母词是有限的。(四)术语字母词的注释情况《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法》规定:“汉语文出版物中需要使用外国语言文字的,应当用国家通用语言文字作必要的注释。”字母词虽然是汉语词语,但毕竟是借形词,有学者多次提出字母词在文章首次出现时要加必要的注释,那么术语字母词在当代汉语中使用时注释的情况如何呢?因代号、产品型号、计量单位都是在专业范围内使用的有特殊用途的术语字母词,一般无需解释,一般阅读者也不必知道它们的含义。因此,我们只考察典型术语字母词的注释情况。本研究根据术语字母词在当代汉语语境中的实际运用情况,把术语字母词加注的情况分为:“在括注中”,如“醛糖还原酶抑制剂(ARI)”;“后汉注”,如“IEMN(微体电子)”;“有句子解释”,如“GMP是指药品生产质量全面管理控制的国际通行标准”;“并用汉字词前”,如“多功能运动车SUV”;“并用字母词前”,如“CAN多路传送协议”;“对举”,如“SARS……;非典……”。对表1中1463词次典型术语字母词考察结果见表3:其中228词次有注释,占术语字母词的15.58%。“在括注中”即在括号中出现的术语字母词,共82词次,占术语字母词的5.60%,占注释类型的35.96%。“在括注中”是对汉语翻译的外文注释,应该说它们不是在汉语行文中直接使用的术语字母词,如果把此种情况也看作有注释的话,有注释的术语字母词也只有15%强;而且像“对举”这样的注释是非常微弱的,如果对术语字母词一无所知,“对举”对帮助理解所起的作用是非常小的。“后汉注”才是典型的对术语的注释,但只占注释类型的17.98%,占术语字母词的2.80%。因此,应该说术语字母词注释的比例是非常低的。五、结论通过以上考察可以得出如下结论:(一)6006315字样本语料库共出现术语字母词4423词次,占字母词总数6068词次的72.90%;(二)术语字母词的使用与文章领域相关,科技领域与经济领域文章使用术语字母词最多;(三)术语字母词的总注释率为15.58%,注释率较低。* 本论文是国家语委语言文字应用“十五”课题——“汉语外来词语规范原则研究”的成果之一,项目编号为YB105-15,得到国家语委经费支持。本文在写作过程中得到李宇明教授的指导,在此谨表--------------------------第19页① 本研究所称“字母词”也包括“语”,为简洁起见称为字母词。--------------------------第21页① 本考察所用“词次”是指字母词的个数及其频度总和。② 所有字母词共6068词次,字母词1603个。除术语外,另有专名307词次、普通词语1338词次。③ 这种统计方法使用的词次实际上是字母词的篇章分布率指数。尹斌庸、方世增[3]:“什么是‘分布率’呢?如果把语料分成若干组,一个词在多少组里出现(不管出现次数),就说它的分布指数是多少。”④ 需要说明的是:“工学”包括“信息”“计算机”“网络”“电子”“通信”“交通”“化妆品”等术语;“经济学”包括“金融”“股市”“商业”“房地产”“汽车”“保险”“宏观经济”“旅游”等术语;“管理学”包括“工商管理”“出版”“人事”等术语;“理学”包括“化学”“物理”等术语;“法学”包括“法学”和“政治学”等术语。另外,“医学”包括“药学”“卫生”等术语;“教育学”包括“教育”“体育”等术语;“文学”包括“音乐”“美术”“动画”“电影”“语言学”“服装设计”“舞蹈”“电子游戏”“集邮”等术语。  相似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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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复以“计学”对译亚当·斯密《国富论》中的economics,该译词凸显了20世纪中国“经济学”概念转型的一次尝试,然而东洋“泊来品”——“经济”(之所以置“泊来品”于引号之内,皆因“经济”一词中国自古有之)后来却逐渐占据中国近代经济话语的主导地位(至少从economics的对译术语角度而言如此)。作为承载与交流知识与信息的表达系统,语言在知识本体与对象客体间架起了解释和理解的渠道,而本体(ontology)是用来描述一个系统内部知识体系的架构。人文社会术语因其特殊属性对当今计算机形式化语言下的知识本体构建提出新的要求,同时也开辟了本体视角下术语翻译的新维度。文章借西方术语 economics于近代中国的本体转型在多元译词上的反映来凸显近代术语翻译中的术语概念演变,本土语言资源选择与词汇化过程,翻译的术语化过程以及术语传播与效应,以期对中国近代术语翻译提供新的解读视角。  相似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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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自然科学名词审定委员会成立十年了,物理学名词审定工作也走过了十个年头。从1985年物理学名词审定委员会成立起我们就决定工作分两步进行。考虑到物理学是自然科学的前沿学科,同时它也是自然科学的基础。在全国名词委工作全面开展之际,其基础名词的审定统一应走在前面,以便其它各学科有较共用的基础,利于科学技术名词在更大范围内的规范与统一。因此我们工作的第一步先审定基础物理学名词,于1988年公布出版。第二步搞分支学科的专用名词,现已初步定稿上报,有待于明年公布出版。尽管我国物理学名词工作有着较好的基础,基础名词的审定也用了三年时间,各分支学科名词用了七年多时间才完成审定工作。今天,我们回顾这十年,审定工作是艰苦的,路是漫长的,取得的成果也是丰硕的。在这十年中,不论冬寒夏暑,开了无数次的讨论会,会外征求近400人的意见,各学科间交叉协调等许多工作,我们研究斟酌再三,也作了一些定名的改动。在这些工作中,我们深深体会到,全国名词委制定的“自然科学名词审定的原则及方法”是很重要的,亦是可行的。但原则毕竟是原则,在实践中能很好的贯彻执行,也是要在工作中不断的认识提高,就如有同志戏称我们十年工作中,审定的“零点”在缓缓漂移。也的确如此,通过实践—认识—实践,不断向正确、真知靠拢。以下谈谈我们工作中的几点体会。一、一词一义与又称一词一义是科技术语定名的重要原则,即对一个概念确定一个与这相应的规范名,以其达到科技术语的统一。我们在审定中,绝大多数的词都是按此原则确定的。但在讨论过程中,我们发现最花费时间讨论的就是一义多名。同一概念,已习用的名有两个(甚至两个以上),这两个名都符合科学性,或是已约定俗成、惯用,两者使用的频率都很高,舍弃任一都有其不便。因此在公布的名词中我们处理为推荐名和又称,这就产生了一义两名的情况。有的又称是长期以来与正名共存,一时取消有其不便之处。因此在定名上给予宽松,在一个时期内都可使用。但正名使用长久了广泛了,“又称”可能逐渐消亡,这对术语统一给出了一个过渡、适应的过程。但另有一种情况,正名与又称可能长期存在下去。这两个名称是对同一概念不同角度的描述,如力学中,完整约束,又称位置约束;非完整约束,又称速度约束。前者指约束方程中不含确定系统位置坐标的微商,后者指约束方程中含有确定系统位置坐标的微商。因此,对力学系统来说,有完整约束系和非完整约束系。从约束方程看,不含确定系统位置坐标微商的,即可称位置约束;含确定系统位置坐标微商的,即可称速度约束。显然,从不同角度讨论问题,这两词都有其概念明确、使用方便之处,我们认为这类情况,其正名与又称可并存下去。这类情况更多出现在不同的学科(或不同的子学科)之中。首先,我们希望各学科之间交叉共用的词能规范统一,各学科应多讨论多协调,以求一致。但各学科有自身概念体系,有各自描述概念的系列术语,在另一学科中出现的术语,如在本学科中确实也使用,则可列为“又称”;如在本学科中未曾使用过或已不再使用,则不必列为“又称”,可在注释栏中注明××学科定名为×××。如“矢量”一词,在物理学中已统一,而在数学中习用“向量”,则物理学中不必列为“又称”,只须注明数学中定名为“向量”。二、公布与修订有一些词,长期以来在定名上就存在不同,其分歧是存在于对概念描述的差异或是学术观点的不同。在作了深入的调查研究后,其分歧也不能消除,而事实也不能回避,这些词又是专业常用词。我们认为这类词应作为推荐名及又称公布,而不能搁置。如物理学中“不确定[性]原理”又称“测不准原理”;“不确定[度]关系”又称“测不准关系”。在今后的使用中,引导大家使用推荐名,有待于逐渐统一。这类较大分歧的词更多地出现在新概念新事物的定名上。概念在更新,事物在发展,各人的看法差异很大,在讨论中把分歧的意见基本上摆全了,在几年之内也都不会有更多新的意见。这时要求分委员会作出决定,给出推荐名,予以公布(或公布试用)。在公布后,大家在使用过程中,有一个可靠拢的倾向,可能在几年后这定名就站住了,也可能在使用中被淘汰,成与不成都可经时间考验,决定取舍,到时收集各种反馈意见加以修订。我们认为这样的做法,有助术语的规范统一。如搁置待条件成熟再公布,这只会使其放任自流,时间越长,规范统一的难度越大。三、定名与译名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大量的科技术语流入中国。对来自国外的术语,定名“原则及方法”上规定我们审定的任务是给科学概念确定规范的中文名,在定名上要符合我国汉语的构词规律。这些原则是大家都赞同的,关键就是中国的术语要由中国人来定。现在我们实行改革开放政策,科技术语也有与国际接轨的问题。如何与国际接轨?在具体的问题上有许多是可商确的。在此我们简单谈以下的两点:1.中文术语中可出现英文(外文)字母或缩写字母。长期以来已经使用,如г函数,α粒子,X光。多年的使用,在专业范围内,使用者感到明确、方便。今后将有更长的缩写出现,如MOS场效管,其全称为“金属—氧化物—半导体场效应管”等。2.有人认为与国际接轨,国际标准组织公布的术语就应逐字照译,否则译过来就返不回去,就不能“接轨”。我们认为这样的做法太片面、太机械。在术语上,尤其是描述科学技术概念的术语,与国际标准等同应等同在概念上,而不是等同在文字表面上。在翻译工作中有一个很经典的例子,天文学的Milk Way中文定名“银河系”,如果今天逐字照译把它等同为“牛奶路”,岂不是笑话吗?中文与外文存在很大的差异,有的外来术语概念等同与文字等同可同时存在,有的却不行。有的英文词是多义的,描述不同概念,英文可用同一词。中文没有对应的多义词,遇到这类情况,就应对不同概念有不同中文定名。如物理学的adiabatic中文定名就有绝热的和浸渐的两个,前者表示没有热交换的,后者表示极缓慢的。十年的名词工作,目的是规范统一科学术语。要达到统一,还要走漫长的路。经审定公布的规范词,还须要花费更大的努力去推广使用。定名好坏在实践中检验,在相对稳定使用一个时期后,进行修订是很有必要的。我们相信坚持不懈的努力,将建成一套具有中国语言文字特色的现代科学技术术语,它将会在世界的科技发展中做出贡献。  相似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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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审定工作的开展和要求考虑到电子学是一门应用面广、技术性强的学科,在全国自然科学名词审定委员会(以下简称“全国名委”)和中国电子学会共同领导下,从1986年开始筹备,于1987年3月组建了由30余名代表电子学各个专业方向的专家和顾问组成的电子学名词审定委员会。审定工作遵循全国名委所公布的审定原则和方法。基本要求是一词一义。定名不等于单纯的翻译,不是从外文来寻觅对应的中文词,而是以一个概念未确定一个与之对应的精确和规范的中文术语,然后列出相应的英文词以供参考。这里概念可以指一种特性(量或质的)、一种动作或一件事物。当名词统一和规范化以后,人们对这个概念及其内涵才可能有正确的共识,这样才能进行交流。而只有在交流的基础上,对科学事物的认识才有可能深化和发展。如果对应这个概念有一个以上的中文名词,则其中习用而一时不宜强行统一的,以“又称”列在注释栏中,但对其中不宜保留再用的,则以“曾用名”列在注释栏中。另一基本要求是协调一致,并强调副科服从主科。对不易分清主副科又有争议的词,则应通过充分协调以求一致。过去在国家标准局(后改名国家技术监督局)、电子工业部、邮电部、总参谋部主持下,曾分别对民用和军用电子学及通信、雷达等的产品、设备、工艺技术等名词制订并公布过一些有关标准。当然,这些术语只是为了满足生产、使用和管理的某些局部要求,没有全面从学科发展的角度来加以制订。对于这些已公布的国标、部标和军标,以及国内外新出版、影响较大的百科全书、辞典、教材和权威性著作,在审定工作中都要充分尊重并加以利用。实属非更动不可的名词,也要通过充分的民主协商以求取得一致。订名应遵循的基本原则是科学性、系统性和简明通俗性。此外还要符合汉语结构的特殊性的习惯,并能适应国际交流。电子学名词的审定就是按照上述基本要求和订名原则进行的。采取了大会小会结合、反复酝酿、协调一致的工作方式。先后历时五年,四易其稿。第二稿曾发给全国电子学界有关高校、研究所、工厂、机关及部分专家,广泛征求意见。最后一稿完成后,还送交顾问和特邀专家进行复审。复审中除提出个别修改补充意见外,认为工作量是巨大的,完成质量也是较好的。现已根据复审意见进行了修改补充,并上报全国名委,以期批准后早日公布出版,以满足各方面的使用要求。二、收词范围及框架结构电子学是一门应用范围广泛、与其它多门学科交叉渗透的学科,因此需要首先确定一个框架结构,以代表电子学学科的概念系统,从而明确收词范围,使属于本学科的基本词都能收入,不致重复与遗漏,并避免与其它学科名词过多重复交叉。此外也能明确收词的层次,贯彻好收“本学科专有的基本词”的原则。在最初收词时,我们按照五个专业小组分别进行。它们是:通信及电子系统,电子元件、材料与仪器,电子物理与器件,电子学基础理论,共用技术与交叉边缘学科。这就基本上覆盖了电子学的全部领域,并据此完成了审定草稿。但在按以上五个专业范围编排名词过程中,发现有些名词的归类不好安排,章节顺序缺乏系统性。例如工艺技术比较分散,原拟定的电子技术应用、空间电子学、电子机械、医药信息处理等专业词条多与其它专业重复,不宜单独列出。为此,在集思广益的基础上,吸取上述五个专业领域的划分思想,删除重复和过多的派生词,归并同类,并适当调整词条数量使之均衡分布。这样总共安排了25章,共五千余词条。这二十五章是:第一章总论,是不便安排在其它各章的各种电子学名称的汇总。第二到第五章是电子学基础理论,包括静电与静磁,电子线路与网络,微波技术与天线以及信息论与信号处理。第六到第八章是电子元件,包括电子陶瓷、压电、铁电及磁性元件,电阻、电容、电感及敏感元件,机电元件及其它电子元件。第九到第十六章是电子物理与器件(包括半导体物理与器件)。它们是:电源、真空电子学、显示器件与技术,电子光学与真空技术,半导体物理与半导体材料,半导体器件与集成电路,电子元、器件工艺与分析技术,量子电子学与光电子学。其中显示器件与技术一章是新增加的。电子元、器件工艺与分析技术一章主要是关于通用工艺和通用的分析技术和仪器,不便于放在其它的某一章中。第十七、十八章是共用的支撑技术,包括电子测量与仪器,可靠性与质量控制。第十九到第二十三章是电子设备和整机,包括:雷达与电子对抗,导航,通信,广播电视,自控与三遥(遥控、遥感、遥测)技术。第二十四、二十五章是边缘学科:核电子学,生物医学电子学。有关电子计算机的术语不在本稿收集之列,因其另有独立的名词审定委员会。以上名词与“物理”、“自动化”、“电工学”、“电力学”、“数学”、“化学”等学科的名词有一定重复,而且某些词的主副科很难分清。我们选择电子学内的基本词及一些有独立概念的重要派生词。与其它学科重复的词条,只能遵循审定原则并通过协调以求取得一致。按照上述二十五章的划分,各章内词条按概念相关顺序编排,删去重复,使每个独立词条只出现一次。相关概念排序是件科学性很强、难度很大的工作,参予编撰的专家都做了很大的努力。我们认为排序基本上合理,是令人满意的。三、审定原则的贯彻和举例电子学名词往往多由国外引入,长期以来缺少由一个统一的权威机构负责定名,而是由首先遇到的科学家、翻译家或情报专家自己译名。由于各人采用的定名方法和翻译方法各不相同,遣词用字的习惯各异,再加上行业习惯和地域口音,因此所定出的名词术语存在较严重的不统一现象。下面我们结合已公布的原则,对一些有争议的名词审定情况加以说明。1.服从主科电子学基础理论部分的主科是物理学。在审定过程中凡是能从物理学的术语一律按国家审定的“物理学名词(基础物理学部分)”进行统一。但考虑到电子学界的习惯用法,有少数词与物理学名词不一致。如potential一词在物理中定名为:“电势”,而在电子学中习用“电位”,特别是一些派生词如potentiometer习称“电位器”,在电工和电力部门都用得极为普遍,不宜强行更改。所以对应potential,我们定名为“电位”,又称“电势”。类似的词还有dielectric和medium,在电子学中习称“介质”和“媒质”,为了照顾物理学中的定名,我们将前一词定为“〔电〕介质”,后一词则又称“介质”(词中方括弧内的字是可省略的字)。simulation和analog两词在电子学中有时都定名为“模拟”,容易导致混乱。这次特地征求了仪器仪表、自动化和计算机等专业学术团体的意见,并取得和自动化名词的一致,将simulation定名为“仿真”,analog定名为“模拟”。和物理学中将二词分别定名为“模拟”和“类比”有所不同。evanescent mode一词在电子学界用得很乱。它代表一个随距离而逐渐衰减的波模,曾有“凋落模”、“衰逝模”、“隐失模”、“消失模”等多种称谓,并在学术界中长期争论定不下来。现决定服从物理主科,用“隐失模”一词来定名。node一词在物理学中定名为“节点”。实际上在描述波动时,它代表“节点”,但在网络理论中,它却代表“结点”。因此在电子学名词中,按照不同概念我们选了两个词“节点”和“结点”,它们的英文都是node。resonance一词在物理学中定名“共振”或“共鸣”,而在此却根据习惯定为“谐振”,也是与物理学名词有所不同的。许多类似的与物理学中定名有区别的名词,我们都用“又称”来加以解决。2.科学性科学性意味着定名要反映术语的科学概念和本质属性。如stealthy target原定名为“隐身目标”,anti-stealth technique原定名为“反隐身技术”。对人体用隐身是可以的,但对飞机就不够确切缺乏科学性,因这可理解为只隐去机身而不含机翼。为此,这次采取了新华社的译名,即将“隐身”改为“隐形”,相应地“反隐身”改为“反隐形”。robust detection是在缺乏确定的噪声概率分布情况下提取信号的一种检测手段,其中robust有坚强及坚韧之意。本稿中将其定名为“坚韧检测”,但为了照顾自动化名词已审定公布的“鲁棒检测”,采取又称的办法。“鲁棒”二字有些音近,意为山东大棒,强则强矣,体观柔顺的韧劲似嫌不足。crosstalk最初是指相邻电话线间的互相干扰,原称“串话”或“串音”,尚较贴切。但后来此词被推广到包括除电话外,其它如文字、图象、数据等电信息相邻传输线间的互相干扰,因此这次定名为“串扰”,但为照顾电信界的习用,又称“串音”。sensor和transducer二词在外文书刊上使用也较含混不清。按照以中文概念为主的指导思想,这次通过一再协商,定“敏感器”又称“敏感元件”对应sensor;而定“传感器”、“换能器”和“转换器”三个名词,都对应于transducer,分别用于不同领域。关于电子元器件工艺中常用的mounting,packaging,assembling等词的使用也常引起混乱。经过反复讨论和征求意见,最后确定以中文概念为主,照顾到各专业领域的习惯用法以及其发展中的涵义,作了以下定名。“表面安装技术”,其对应英文为surface mounting technology(SMT);“组装”对应于英文的packaging,mounting和assembling共三个词;“装架工艺”对应于mounting technology。以上以中文概念定名的“安装”、“组装”、“封装”、“装架”四个词,各有其应用的专业领域和技术内涵,相信不会引起混乱。uncertainty有称“不定度”或“不确定度”的。考虑到“不定度”虽然简单,但它可能是“不稳定度”、“不平定度”等的简称,容易引起混淆,所以还是定为“不确定度”,和物理学中一致。on,off二字过去习称“开”“关”,但涵义不明确。“开”、“关”是指电路的开通和关断,还是指电闸门的打开和关上。这两方面的理解其意义正好完全相反。这次将on、off分别定名为“通”、“断”,意义很明确,完全符合术语的单义性和科学性。3.系统性订名的系统性要反映出术语的逻辑相关性和构词能力。如在分析电子仪器中,不少复合名词的末一字分别为spectrometer,spectroscopy和spectrometry,需要加以区别,定名为“谱仪”,“谱〔学〕”和“谱〔术〕”。又如在医疗电子仪器中,一系列词如electrocardiogram,electrocardiograph和electrocardiography分别定名为“心电描记图”、“心电描记计”和“心电描记术”。4.简明通俗性术语应简单明了,同时也在保证科学性和系统性的前提下,能作到约定俗成,便于接受和使用。有些名词的全称写起来太长,往往利用其为首的英文字母组成缩写词。这种缩写词已正式定名在复合的中文词中。例如“金属—氧化物—半导体”,metal-oxide-semiconductor,缩写为MOS于是中文名词中就有“MOS工艺”、“MOS存储器”、“MOS场效晶体管”等。又如“化学气相淀积”,chemical vapor deposition,缩写为CVD,而中文词中就定有“低压CVD”、“激光感生CVD”、“等离子体增强CVD”等。其它类似定名在复合中文词中的英文缩写词还有FET(场效〔应〕晶体管)、TTL(晶体管—晶体管逻辑)等,在此不一一列举。有些英文缩写词和希腊字母其意义已在国际上得到公认,无需音译或意译,就直接使用在中文的定名上。如代表电视的三种制式,其定名就是“NTSC制”、“PAL制”和“SECAM制”。又如半导体器件中所用的P和N结,核电子学中所用的α谱仪、γ谱仪以及X射线等。在约定俗成的名词中,需要特别指出在频率和波长中,根据国家标准,用“甚、超、特、极”四字分别对应于英文的very、ultra、super和extreme。但在集成电路方面,very large scale IC却定名为“超大规模集成电路”,very high speed IC定名为“超高速集成电路”。这里用“超”,而不用“甚”。但在另一些定名中,如“超纯水,ultra pure water和“超高真空”,ultrahigh vacuum二词中,“超”却对应于ultra。这种在不同领域中用词的不一致,完全是习惯用法,是约定俗成的范例,是以中文的科学概念为主,不是单纯的翻译。定名中根据不同专业的使用习惯不强求统一的例子还有:在信息论中,decision定名为“判决”,decision function定名为“决策函数”;在导航中,decision height定名为“决断高度”。在电子测量中,reference condition定名为“标准条件”;在电子元件中,reference electrode定名为“参比电极”;在广播电视中,reference tape定名为“参考带”。另外又如error一词,在信息论中定名为“差错”及“错误”;在电子测量中则定名为:“误差”。四、其它有关问题及今后设想1.在外国科学家译名方面所遵循的原则是名从主人、服从主科、约定俗成和尊重规范。所谓名从主人,即科学家译名读音应按其所在国家习惯发音而定。如有一种能谱仪以其发明者的姓Auger而定,过去译为“奥格”。但此人是法国人,按法语发音应为“俄歇”,因此定名为“俄歇能谱仪”。又如Kirchhoff是德国人,按其发音译为“基希霍夫”而不是采用过去的“基尔霍夫”、“克希霍夫”等译名。当然这样作,在少数情况下也会碰到此人国籍不明,或此人原生长于欧洲,后移民美国。这种情况应具体分析再加以定名。所谓服从主科,就是电子学中的科学家译名要尽量服从物理或数学主科。所谓约定俗成,即指对科学界通行已久,人所共知的译名,即使发音不够准确或用字不够妥当,一般也就不加更改,如牛顿、爱因斯坦等即属此类。所谓尊重规范,则指按目前通用的由新华社颁发的有关译名手册进行音译,其中汉字尽量统一,如耳、尔统一为尔,喇、拉统一为拉等。据此Shannon的译名,过去有“香农”、“仙农”、“商侬”等多种,长期争议不定,在本稿中按规范订为“香农”。2.在审定过程中,不少热心的专家提出很多宝贵意见。其中有许多经过认真考虑,我们都加以采纳,但有些意见还值得商榷。如有建议将frequency modulated(FM)transmitter及amplitude modulated(AM)transmitter分别定名为:“频调发射机”及“幅调发射机”。这和velocity modulated tube定名为“速调管”取得一致,中、英文也对应较好。但考虑到以FM及AM为首的许多派生词都已习惯定为:“调频”及“调幅”,如加变动,势必引起一系列派生词的更动,导致混乱和不便,因此未予改变。又有建议将electronic countermeasure(ECM)原定名“电子对抗”改为“电子反制”,将electronic counter-counter measure(ECCM)原定名“电子反对抗”改为“电子反反制”,以及将electronic warfare定名为“电子对抗”,又称:“电子战或电子作战、电子战斗”。建议者根据军事科学出版社1990年出版的“军用主题词表”一书及台湾科学界的采用,并从字义上提出如上更改。考虑到“军用主题词表”一书并未经权威机构审定,并据了解在国防单位对以上诸外文词并无定称,而原定名在国内科研、生产、教学等单位及文献期刊教材上都使用已久,较为习惯,一旦更动影响面较大,目前应以慎重为主,暂不改动。3.40多年前一批科学家由大陆迁去台湾,所带去的科技术语沿用至今和大陆一致。但这几十年来由于互相隔离少有交流,以致新的科技名词术语二地有很大差异。现举电子学中一些重要的基本词与台湾用词对照为例(前者为大陆用词,后者为台湾用词):集成电路、积体电路(IC),模拟、类比(analog),激光、雷射(laser),晶体管、电晶体(transistor),数据、资料(data),译码、解码(decoding),程序、程式(program),耿氏、甘恩(Gunn),敏感器、感知器或查知器(sensor),载流子、载子(carrier)。毋庸讳言,有些名词在台湾也订得较好。要实现祖国的统一,科技名词术语的统一是其中一个重要环节。为此需要不断创造条件加强交流,以达到最后统一的目的。4.由于某些原因,这次在电波传播、超导电子学、功率电子学、消费类电子产品等方面的词条还较欠缺。有些不成熟的词条,如te1ematics(远距离数据传输),multimedia service(多媒质传输),photonics(光子学),perceptron(感知器)等,由于还需征求意见,未收在内。另外,随着电子科学技术的发展和与其它学科的相互渗透,老的词条也会有新的内涵。例如“光电子学”原对应于两个英文词optoelectronics和photoelectronics。据查optoelectronics是指牵涉到用光束来耦合功能电子块(主要是与固体器件有关的线路与器件)的技术,如发光二极管(LED)、液晶显示(LCD)和氖气体放电等。而photoelectronics则指与由辐射和物质相互作用引起对光子和其它粒子的吸收、发射和运动的有关现象,如光伏效应、光电导、光电发射等。在中文定名时,是否需要把这两个英文词分别定名或统一定名而分别加以注释或定义,值得进一步商榷。在审定过程中,也增加了一些新词条,如nullator定名为“零子”,norator定名为“任意子”以及nullor定名为“零任偶”。它们代表由特定或任意电流和电压值所约束,用于有源网络分析的一些双端口元件。老词条有新内涵,新词条又不断涌现。这些都促使名词术语需要不断修订补充。看来,只要科学技术存在并发展,名词术语的审定工作也就永远存在。电子学名词的审定工作今后还需要有关领导和各方面专家的大力支持。5.名词进行审定报批公布后,根据国务院文件,要求全国科研、教学、生产、新闻、出版等单位普遍采用。对一部分老同志来说,要放弃过去所熟悉的一些名词,而采用新审定公布的词,开始总难免有不方便的感觉,这是可以理解的。过去物理学和天文学中一些定名,如“噪音”统一为“噪声”,“进动”改为“旋进”,“格林威治”改为“格林尼治”等,有些好接受,有些一开始也有蹩扭和不习惯之感。但考虑到通过公布采用一段时间以后也就习惯了。而且年青的一代现在采用,到30年以后就会全部统一。看来,电子学名词的审定与统一是一件持续而有长期效应特点的工作。  相似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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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为什么把这种总线定名为firewire ,没有查到根据。但把它译成“火线” ,这种“字对字”的译法 ,实在是欠考虑。中文“火线”指的是交流电力系统中单相电源中有电的那根线。多年来已约定俗成 ,表义也准确。相应的英文是livewire或pow erline。也就是说 ,firewire在英文中并没有“火线”的含意 ,也不会造成意义的混淆。而在中文中由于误译 ,引起了混淆。计算机领域中有许多名词是借用地名或人名。如Java ,此词本身含义是爪哇咖啡 ,如果译成“爪哇语言” ,就会误认为是爪哇这个地方的语言。有人建议…  相似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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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现在未来学很发达,制定科学术语时必须考虑到语言和文字的未来发展。汉语词从单音节向多音节发展是合乎语言发展的科学规律的,因为这一规律可以大大减少汉语中的单音节同音词的数量,从而避免交际中单音节词造成的误解。在电传日益发达的今天,信息传递中避免误解,适当增加必要的羡余性(redundancy,或译作“多余度”、“多余信息”)是十分重要的。双音节词从信息论角度来看是最合理、最有效的音节构成,所以象“铊”“铒”“钐”“钷”“铕”这类人为地制造出来的元素名称是同语言发展规律背道而驰的。除开已经通用的氢、氧、钙、钾、锰等词外,建议以后不要生造上面那种汉字。从文字发展规律来看,汉字早晚是要被拼音化文字取代的,在目前这一从汉字到拼音化的过度时期,我们应该尽量减少而不是增加汉字的数量。因此从文字发展的规律着眼,也不应生造上述这类汉字。汉语拼音化以后单音节的同音现象所造成的歧义会更加严重(因为在书面上汉字的形体可以帮助视觉区别同音词),所以尤需尽量避免生造单音节的汉字。(二)语言的发展同一切事物的发展一样,是对立面斗争和统一的辩证过程。一方面从历史的演变来看,汉语的单音节词越来越少,双音节、三音节词越来越多,甚至产生一些三音节以上的词,如“社会主义”“布尔塞维克”等。这从音节增多的角度来看,是一个繁化的过程,但是另方面,语言中简化的过程也在不断发展。语音就是在繁化和简化这一对矛盾既相互对立又相互统一的过程中发展前进的。所以制定科学术语必须考虑到这一辩证规律。我们不能因为反对生造单音节词和生造表达这些词的新的汉字,就走向另一极端:主张全盘西化,即将外来术语音译后照搬过来。需知印欧语言中有许多两个音节以上的词,照原样音译过来,必然增加汉语中的很多三音节、四音节、五音节词,这不仅会增加学习语言的人的记忆上的负担,而且不符合汉语双音节词占多数这一客观规律,所以“德律风”“德谟克拉西”“狄克推多”分别被“电话”“民主”“独裁者”取代,是完全符合简化这一规律的。在外语中同样存在简化的规律,如英语用TV这个双音节的缩略语代替了television这一四音节词,俄语也借用了TV取代原来的四音节词Телевизор1。日语也借用了这个词,简略为三音节词:テレビ。俄语的злектронно-вычислителъная мащина(电子计算机)有十三个音节,十分啰嗦,也正在被借自英语的简洁的Komnbютep(三音节)所取代。此外,由于汉语(指现代汉语普通话,下同)是元音型语言,即元音在全部音素中占的比例很大,元音与辅音的比例超过欧洲许多语言2);加之汉语中很少出现欧洲语言中常见的辅音连缀的现象,汉语中开音节(以元音结尾的音节)占的比重很大3),因此外语词音译成汉语以后,音节数目往往会增加许多。例如上引英语的democracy,dictator音译成汉语后都多出了一个音节,因此术语采用全盘音译的原则,只会增加汉语的繁化程度,是不利于交际的。外语为了减少术语的音节数目,达到语言简化的目的,除了采用上述缩略词的手段外,还有一种方法是将一个词的词义引申。例如“蝶泳”在英语中本来叫做butterfly stroke(蝴蝶式的游法),有四个音节,很罗嗦,现在简作butterfly,即将“蝴蝶”一词引申为“蝶泳”,减少了一个音节。如果汉语将这个游泳术语音译,就成了“白脱弗莱”,比英语多了一个音节,所以远不如义译为“蝶泳”,简洁明了,易懂易记。从这个义译中可以看出:汉语术语还有这样一个特点,即有些联绵词中的单个音素本来是没有意义的,但是在术语中却可以获得整个联绵词的意义,如“蝶骨”(形状象蝴蝶的头骨),“蝶形花”(形状象蝴蝶的花)中的“蝶”获得“蝴蝶”的意义,尽管在日常语言中只能说“蝴蝶”,不能单说“蝶”。这也是语言简化和汉语词趋向于双音节的规律在起作用,因为“蝶泳”比“蝴蝶泳”或“蝴蝶式的游泳”要简洁得多,适合于成为一个表达科学概念的词。语言中的这一简化和繁化的辩证规律是制订新的科学术语和进行术语规范化时必须加以充分考虑的一个重要因素。谈到这里顺便要说一下术语和非术语的界限问题。这个界限是模糊的(fuzzy),术语进入日常生活,就成了非术语,这两者之间并没有一条泾渭分明的界限4)。如“木星”“火星”“播种”“及格”“休克”“幅度”本来分别是天文学、农业、教育、医学、物理学中的术语,由于在日常生活中经常使用,一般人已不感到它们是术语。上面举的“蝶泳”也是同样的情况。因此创制科学术语必须符合构词的规律,因为术语是语言词汇的一部分,术语和非术语有着许多共同的特点。上面讲到的汉语词的双音节趋势就是一条术语和非术语都应遵循的规律。这个不可抗拒的规律几乎随时随地都在我们眼前发生作用。例如随着北京许多高层建筑的拔地而起,在北京人的口语中出现了一个新词“塔楼”,指象高塔一样的大楼,它比“高层建筑”少了两个音节,而且不象“高层建筑”那样书面语言的味道十足,很可能会进入全民语言。“彩电”5)“电脑”也正在分别取代“彩色电视机”“电子计算机”。这是汉语词趋向于双音节这一规律在术语(也是日常生活用语)使用中的生动表现。术语和非术语除了有共同的一面以外,还有不同的一面,这就是术语通常都是单义的,很少模糊性(fuzziness),而日常生活用语则往往有许多意义(如“好”在《现代汉语词典》中列了十四个义项,“作”列了六个义项),常常具有“模糊性”。因此在制定科学术语,进行术语的规范时必需考虑到术语的单义性和非模糊性这一特点。(三)语言中还有一对矛盾,即“非理据性(unmotiveness)”和“理据性(motiveness)”的矛盾,也就是说语言中有些词的命名是无法从其构成要素(词素)中了解其意义的,这种词叫做无理据的词(unmotivated words)。如英语的skate(冰鞋)从共时角度是无法解释它命名的原因的。另一类词叫有理据的词(motivated words),即这些词的构成可以从其构成要素中找到构词的根据。英国著名的语言学家厄尔曼(S.Ullmann)将这类词叫做透明词(transparent words),也就是说它的组成部分象透明的东西那样显而易见。如德语的Schlittschuh(冰鞋)就同英语的Skate不同,其意义完全可以从其词素:Schlittern(滑冰)的词根和Schuh(鞋)推出。汉语的“冰鞋”也是这样。俄语的коньки(冰鞋)从Конь(马)的指小形式得名,比喻穿起冰鞋象马一样跑得很快,也是有理据的词。理据的学说最早是瑞士著名语言学家,结构主义的鼻祖索绪尔提出来的。他说过:在世界上“不存在这样一种语言,其中没有任何东西是有理据性的;但是也不可能想象有一种语言,其中一切都是有理据性的”6),尽管有理据性也还是约定的,不是词义的全部根据。不同语言的理据程度是不同的。一般说来,英、法语的理据程度远不如德、俄、汉语高。例如汉语的“手套”和德语的Handschuh(“手套”由Hand〔手〕和Schuh〔鞋〕构成7)),都是“透明词”,但是英语的glove,法语的gant(意义都是“手套”)从共时角度(即不分析其词源)着眼,却是无理据的词,植物学上的术语“细香葱”在德语中是Schnittlauch,由Schnitt(切、割)和Lauch(葱)组成;在俄语中是лук-по-рей,由лук(葱)和порей(韭菜)组成,都是透明词;但是英语的Chive,法语的Cive(细香葱)却是无理据的词。在欧洲语言中德语词素以高度的理据性著称,外来语较少,多半用本民族语的词素构成新词(包括科学术语),因此我国旧社会大学学工科的必修德语。其原因除当时德国科技发达,文献较多这一主要因素外,德语词的高度理据性恐怕也是一个因素。语言学中的理据性这一理论对制定科学术语有很大的指导意义。一般来说,我们应该尽可能使术语有理据性,因为这样的词易学易记。在进行术语规范化时,如果有几个名称需要从中进行挑选时,除了那些早已用开,约定俗成的情况外,原则上应尽量挑选有理据的词。从这个角度分析,汉语的“氧”就不如日语的“酸素”(さんそ)好,因为“氧气”最初写作“养气”是有理据的,但是写作“氧”以后,就失去了理据性;而“酸素”的“酸”是英语Oxygen(氧气)的词源词素Oxy-(源于希腊语,原义是“酸”,gen-也源于希腊语,原义是“产生”)的义译,“素”则是德语stoff(要素,物质)的义译,因此是有理据的,而且符合双音节词的规律。汉语命名为“氧”很可能是考虑到系统性的原则(这也是制定科学术语和进行术语规范化时必须遵循的一项原则),因为氢、氮、氟等元素名称都是单音节词,而且都是从“气”省形。但是日语的“酸素”也合乎日语的系统性原则,因为日语的“氢”叫“水素”(すぃそ),是德语Wasserstoff(“氢”,由Wasser〔水〕加stoff〔要素、物质〕构成)的义译词,德语词又是英语词hy-drogen(氢)的部分义译词。因为hydrogen是由希腊词根δρо-(水)和réν(产生)构成的。从这里可以看出英语词oxygen(氧)和hydrogen虽然较长(有三个音节),但也是符合系统性原则的,尽管在共时它们是无理据的,只有懂希腊语的人,才能明了这两个词构词的理据。日语的“水素”虽然符合理据性、双音节性、系统性的原则,但又不大符合简洁性原则。例如日语将“氢弹”叫“水素爆弹”,就远不如汉语的“氢弹”简洁。可见理据性、双音节性、系统性,简洁性这些原则有时相互间会发生冲突,这是在制定科学术语和进行术语规范化时必须充分考虑到的。(四)术语是属于语言学研究的领域,术语学是语言学中的一门学科。但是非常遗憾,我国社会学界,包括语言学界,很少有人从事这方面的研究。这是一种很不正常的现象。现在反倒由自然科学家走在前面,带头从事自然科学术语的规范化和术语学的研究。社会科学家在这方面应该向自然科学家学习,迎头赶上。社会科学中术语混乱,影响交际的现象也很严重。如上面谈到的词的组成要素,语言学中就有词素、语素、词位、语位等许多术语表达这同一概念。但是至今还没有人牵头来从事社会科学术语的规范和统一。就拿咱们大家都知道的马克思的一句口号“各按所能,按需分配”(Jeder nach seinen Fhigkeiten,jedem nach seinen Bedürfnissen)来说吧,各国都是将nach译作“按”,如俄语译作no,英语译作according to,法语译作selon,日语译作応(ぉぅ)じて,都译得很准确,唯独汉语误译作“尽”,以致引起我国经济学界有些人仅仅根据“尽”字对这句口号进行了不少批评,有人说这是极左思潮的产物,有人据此批评马克思和斯大林8)。这说明社会科学方面一个译法的错误,会造成多么严重的混乱,其后果之不良,远胜过自然科学。政治口号虽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术语,但从广义上说,也未尝不可以纳入术语。如现在实行的“开放政策”就既是政治纲领,又是社会科学术语;所以我们引用这个例子,说明社会科学术语的准确性有着十分重大的政治意义,应该引起社会科学工作者的高度重视。最后我们想对会议召集者“全国自然科学名词审定委员会”这个名称本身提点意见。“名词”在汉语中有两个涵义:一是与“动词”“形容词”等相对而言,一是指“术语”。由于术语不仅包括前一个意义上的名词,还包括动词(如“氧化”“催化”“元唇化”“电镀”等等),形容词、副词等,所以最好将委员会的名称改为“全国自然科学术语审定委员会”,免得产生误会,以为不管动词、形容词等的审定。本文注释:1)目前读法还不规范,有读Tи Bи的,有读Τэвэ的。写法也不规范,除上面两种按照读音的写法外,还有写作TB的。2)汉语元音和辅音的比例是19∶21,而俄语是6∶35;西班牙语是5∶20;德语是17∶23。3)汉语中只有(n)(り)两个辅音能构成闭音节,欧洲语言中几乎所有的辅音都能构成闭音节。4)详拙文“模糊语言初探”,刊《外国语》1979年第4期。5)还出现了“彩电村”这样的新词组,指家家都有彩电的村庄,见《光明日报》1984年9月14日孙扶民的报导,王庄“简直是彩电村”了。6)索绪尔:《普通语言学教程》,第2编第6章§3,巴黎,1949。7)把“手套”叫做“手鞋”,似乎有乖常理。其实语言的名称(包括有理据的词)都是约定俗成的。我国古代就曾把“袜子”叫做“足衣”。日语将“地板”叫做ゅか汉字写作“床”:日语将“屋顶”叫做ゃね,汉字却是写作“屋根”。日语中的“天井”(てんじょぅ)指的是“天花板”“顶棚”。8)详拙文“马克思提出过‘各尽所能’吗?”,刊《学习与探索》1979年第5期,《新华月报》文摘版1980年第2期转载;“斯大林同志并没有错!”刊《经济问题》1983年第12期。  相似文献   

19.
一、术语的性质1.1 术语是表达某学科、技术领域内的科学概念的词或语。一般说来,它具有单义性、科学性、专业性、系统性等特点1.1.1 单义性单义性指术语与其所指科学概念之间存在的一一对应关系,意即所表示的科学概念是确定的、单一的,而不是表示一组既互相联系又互相区别的概念。例如“角速度”与“加速度”,都是物理学术语,它们之间虽只有一字之差,但各自所指对象却明显有别。“角速度”指“描述转动刚体的角位移随时间变化的物理量”,而“加速度”则指“描述动点的速度的大小和方向随时间变化的物理量,它是一个矢量”。可见,“角速度”与“加速度”各自有明确的所指,彼此之间不可混淆。据观察,绝大部分术语都是单义的,单义性是术语的基本特征。相反地,多义性是彼此互相关联的一组客观对象在意义上的反映。术语如果存在多义,那势必会大大影响人们对客观对象的准确理解;纵令全民共同语词汇中的一些多义词语,在被借用作某专门领域内的术语时,这些多义单位也只能由多义变为单义。“穿插”一词在全民共同语词汇中有两个义项:交叉;小说戏曲中,为了衬托主题而安排的一些次要的情节。“穿插”是多义词。但是当“穿插”被借用作军事术语之后,它就有且只有一种解释:“从敌防御部署的狭窄间隙或薄弱部分插入敌防御纵深或后方的作战行动”。再如“渗透”在全民共同语中有三个义项:液体从物体的细小空隙中透过;两种气体或两种可以互相混合的液体,彼此通过多孔性薄膜而混合;比喻一种事物或势力逐渐进入到其他方面(多用于抽象事物)。“渗透”与“穿插”一样也是多义词。但“渗透”被借用作军事术语之后,它的意义中只有一种:“精干分队从敌作战部署间隙或利用有利地形秘密地进入敌纵深和后方的作战行动”〔1〕。单义性是就术语在某一特定专业、学科范围而言的,它只表现在特定的专业学科中,并总是依附于某个专业学科。离开特定的专业学科来笼统地议论术语的单义性,是对术语单义性的曲解。有时,一些不同的或相邻的专业学科采用了同一个语音形式来表达各自所在专业学科的特定科学概念。“运动”这一语音形式,在物理学中指“物体位置的移动”,在哲学中指“物质存在的形式”,在政治学中则指“有组织的有政治内容的群众性活动”。抽象地看,“运动”似乎具有多义性,但当“运动”各义具体到某一特定专业学科时,它又是单义的。有些术语会因人们认识的不同而出现见仁见智的解释。比如“词”,王力先生把“词”叫做“语言的最小的意义单位”〔2〕,吕叔湘先生把“词”看作“语言的最小的独立运用的意义单位”〔3〕,而符淮青先生则把“词”当作“语言中有意义的能单说或用来造句的最小单位,它一般具有固定的语音形式”〔4〕,但我们不能因此而妄下断语,认为语言学术语“词”具有多义性。本质地看,这种现象正是人们在探求对“词”作出科学解释过程中所出现的暂时现象,是人们对与“词”相对应的概念的认识尚未达到科学程度的表现。可以预见,在人们对“词”的认识渐趋科学之后,“词”的意义也就水到渠成地走向统一。况且,就任何一位下定义者而言,“词”的意义也还是单一的。术语的意义是对科学概念的体现。科学概念的发展,对术语的意义有一定程度的影响,但这种影响一般不会使术语由单义变为多义。换言之,术语的单义性具有相对的稳定性。科学概念的变化大体上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旧的概念为新的概念所取代,与之相对应,旧的术语被新创制的术语所取代;另一种是旧的概念虽然保留了原来的形式,却更新、深化了内容,体现科学概念的术语的意义也因此发生了变化。如“燃素”的概念,自1703年由德国的医学和化学家斯塔尔提出后,以它为基础的“燃素说”就在欧洲的科学界统治了近一百年。那时的科学界人士都相信“燃素”是一切可燃烧物体的根本要素,不含有“燃素”的则不能燃烧。物体燃烧时,其中的“燃素”便逸入大气或与灰碴化合形成金属。直到1783年,法国的科学家拉瓦锡在重做一些物体的燃烧实验基础上,汲取了同时代的普列斯特列等科学家发现氧气的成就,正式提出了“氧化”的概念,说明燃烧现象的本质是可燃物质同氧化合的过程,其他的一些科学家重复并证实了拉瓦锡的实验,“燃素”的概念才渐被人们摒弃。科学概念的发展,使得新概念取代了旧概念,新术语“氧化”取代了旧术语“燃素”。但无论是旧术语与旧概念之间还是新术语与新概念之间,存在着的都是一一对应的单义关系。科学概念变化发展的结果,并没有使得新术语包含着两种科学概念。其他的如“热素”“以太”等也经历了与“燃素”相似的过程〔5〕。意义几度变迁的“水”则是第二种情形的代表。化学中的“水”,原指“无色的流质,可以饮用的液体”,而科学的发展使人们深化了对“水”的认识:它是由两个氢原子和一个氧原子结合而成的、最简单的氢氧化合物,无色、无嗅、无味的液体,在标准大气压下,4℃时密度最大,比重为1。“水”的后一种认识比前一种认识在内涵上更丰富,在解释上更科学。然而丰富的内涵,科学的解释并未改变术语“水”与其所指之间一一比照的关系。“水”依然是单义。又如“光”的概念在科学史上迭经变迁:微粒说、压力说、波动说,最后是波—粒二象说。可是,“光”这个术语的单义性未有丝毫改变。1.1.2 专业性术语都是具体和相对于一定专业学科的,它具有专业性。但是各专业学科的术语各自所具有的专业性程度存在着较大的差别。一些术语的专业性因种种原因,它们的专业色彩已渐趋淡薄乃至消失。如果不作特别深入的探究,人们很难说清这些单位如“速度”“典型”“形象”“运动”“力”“功”“平行”“升华”等具有什么样的专业性质。尽管这样,占各专业学科的绝大多数术语,其专业性仍然相当明显。它们大都只能在本专业学科范围内通行,并且为该专业学科的人所理解和运用,而不搞这一专业学科的人一般很难理解或充分地理解。像数学中的“面积分、级数、数域、固有值”;物理学中的“力偶、法向力、角动量、虚位移、相平衡”;法学中的“附加刑、总和刑、时效、母法”;生物中的“原核类、配子、去分化、同功器官、三名法”;摄影技术的“光焦度、主曝光、景深、密度时效、反差指数”等都明显地局限在一定的专业范围内使用。术语中同一个术语形式在不同的或相邻的专业学科中可以表达不同的概念,这是术语专业较为典型的表现(详见1.1.1)。1.1.3 科学性刘叔新先生认为:“概念不仅反映事物对象较多的本质特点和一般特点,而且有时深入地、全面地反映事物的本质属性,把那些最能说明事物本质而又深藏不露的特点都加以反映,形成所谓科学的概念。”〔6〕而术语的内涵意义正是对科学概念的体现,无疑地,术语本身具有科学性的内在特点。关于这一点,我们可以从对术语内涵的解释上得到充分地印证。为了准确地表达科学概念,人们在定义、解释术语时,往往采用了某些符号或实验数据。试看《物理学辞典》〔7〕中对“电子”的解释:“电子,最早发现的基本粒子。带负电,电量的绝对值为e=1.602189×10-19c。此电量亦称基本电荷,是电量的最小单元。静止质量me=9.10953×10-31kg。若视电子为一带电荷的小球,半径为γe,则其静电自能等于e2/4πε0re乘以一个量纲为1的数值因子。令与电子静止质量m0有关的相对论能量m0c2(c是真空中的光速)完全来自静电自能,则可求得电子的经典半径为γe=e2/4πε0m0c2≈2.8×10-15m1.1.4 系统性同一专业学科内各术语并不是孤立的、随机的,而是共同形成系统的。同一专业学科内的术语,它们的物质意义之间有某种特定的联系,这种联系又是与相应的科学概念紧密相关的。“因为不论是在自然科学中还是在社会科学中,不论是在应用科学方面还是在应用技术方面,术语与概念一样,彼此之间总是相互联系的,是相互制约、相互依存的。”可以说,术语属于一种科学知识系统,每一个术语只有在它所从属的科学知识系统中才能获得精确的含义。下面我们以语言学术语为例,对术语的系统性作一简略说明。据分析,语言学中各术语之间主要有以下几种关系:a)种属关系。当下位概念的内涵包含上位概念的内涵加上来自一个不同特征类型的附加特征时,才存在种属关系。例如:a1中的种概念与属概念之间没有语言形式上的共同标志,种概念与属概念间的归属关系是内在的、蕴含的;而a2则不然。种概念与属概念之间因都有共同的语言成分“词”,而使得彼此之间的归属关系变得非常明显。b)整体与部分关系。当某术语表达的概念对应一个整体,而另一术语表达的概念对应整体中的局部时,这种关系才存在。例如:无论是“词根”或“词缀”,它们都是“词”整体中的一个组成部分。c)平行关系。各术语在同一层级中所处的地位是相等。例如,陈述句、疑问句、祈使句与感叹句之间;句号、逗号、分号、冒号与引号等之间,都具有这样的平行关系。所有的语言学术语都可以纳入某种系统之中。不过,大多数术语所隶属的系统决非单向的而是多向的,与该学科中的其他术语有着纵横交错的关系。比如“词根”,横向看,它与“词缀”成平行关系;纵向看,它又与“词”构成整体部分关系。术语的科学知识系统对新术语的产生有着显著的影响。恩格斯在《自然辩证法》中谈到化学名称时曾认为“在有机化学中,一个物体的意义以及它的名称不再仅仅由它的构成来决定,而倒是由它在它所隶属的系列中的位置来决定。”〔9〕这就是说,现存的术语系列已决定了下一个属于这一系列的新术语的命名方式。有机化学中,有了“甲醇”“乙醇”,下一个就只能是“丙醇”了。语言学术语中出现了“音素”“音位”之后,人们便会根据需要另造一些诸如“义素”“义位”、“法素”“法位”、“词素”“词位”等新的术语。二、术语的范围术语的范围与术语的性质紧密相关。明确了术语的性质,术语的范围也就相对容易确定。2.1 有人以为:“对于那些以数字、代码、外文字母等形式出现的概念的表达符号,我们只把它们当作行业语的附类或特殊形式看待”〔10〕这种不区分具体情况而一概作笼统的处理的做法,我们认为欠妥。据观察,用数字、符号、分子式表示科学概念或者用含数字、符号的单位表示科学概念的情况,主要有:2.1.1 完全用数字、符号或分子式来表达例如:CO2(二氧化碳),NaCl(氯化钠),C6H6(苯),C2H5OH(乙醇),1059(一种剧毒农药),1605(一种剧毒农药),R(实数集),C(复数集)。2.1.2 用含数字、符号的词条来表达。根据数字、符号在整个词条中的位置状况又可以具体分为2.1.2.1 数字、符号居前:0-1规划,21厘米辐射,106号元素,20×20社会,BASIC语言,Z理论,C3I系统,β衰变,K线系,CIM系统。2.1.2.2 数字、符号居中,这类情形较为少见。如:“互补MOS集成电路”,“重组DNA技术”等。2.1.2.3 数字、符号居后:托卡马克10,概率1,概率2,托宾的q,外源DNA。术语是表达科学概念的词或语,不以词的形式或语的形式标志科学概念的,不能认为是术语。2.1.1类中的CO2、C2H5OH、1605、R等虽然也都表示一定的科学概念,但是C2H5OH、R等不是对语言中词或语的记录,不能认为是术语;CO2、1605等虽然记录了语言中的词,但在书写形式上它们并没有采用属于该语言的文字记录形式,因而CO2、1605等也都不宜看作该语言内的术语。2.1.2 中的各词条都夹杂了一些符号或数字。这些词条也表达科学概念,但与2.1.1类不同的是,所属2.1.2类各词条都是对语言中词或语的记录,而且书写形式上用以记录词或语的除数字、符号之外,还有汉字部分。如果把这一类与纯粹用符号、数字或分子式表达科学概念的情况作同样处理,也把它们排除在术语范围之外,似乎不太合适。综合地看,把2.1.2类中的各词条看作术语为宜,这样处理也更符合社会的普遍语感。2.2 术语与专名词语2.2.1 专名词语表现的不是一般的概括一类事物现象的类概念,“而是某一个体事物的特定概念”〔11〕它往往包括地名、行政区划名、国名、机关团体名、书文报刊作品名以及人物名等等,而术语则是表达科学概念的词和语。据此,人们很容易把诸如“北京、上海”,“广东省、江苏省”,“中华人民共和国、美利坚合众国”,“中共中央宣传部、中日友好协会”,“青春之歌、论十大关系、人民日报、中国青年”,“毛泽东、周恩来”等专名词语与“极坐标、角速度、微分、积分、交流电、离心力”等术语区别开来。2.2.2 术语与专名词语之间的差别并非泾渭分明一些词条既可以是专名词语,同时又可以是术语。专名词语与术语之间存在交叉、迭合的情形。例如“太阳、地球、金星、木星、天王星、小熊座、天龙座、太阳系、银河系、南方大陆、江南古陆、太古界、古生界、侏罗纪、第三系”等等。从这些词条的所指是否个体的角度看,它们当属专名词语,因为这些词条的所指都是世上独一无二的特定个体;假如从“太阳、地球、太阳系”等所包含的内涵看,它们又都是对这些特定个体事物的科学反映,是术语。客观地看,这是专名词语与术语的迭合,是一种迭合现象。任何只顾及到这些词条的一个方面而忽略乃至否认另一个方面的做法都是片面的,也是不科学的。2.2.3 一些本来是专名的词语,因具有了某种科学概念的内涵而可以转变为术语比如“瓦特”。“瓦特”原是英国人,蒸汽机的发明者。如果仅此而已,那么“瓦特”只不过是个人名,至多是个有名的人物名称,属于专名。然而后人为了纪念他,特地赋予“瓦特”以“电的功率单位,电压为一伏特,通过电流为一安培时,功率就是一瓦特”的科学内涵,从而使专名的“瓦特”成为物理学中的术语。与此类似的还有“安培、库伦、摩尔、伏特、欧姆、居里”等。值得注意的是,我们这儿所说的专名词语变成术语,是就专名词语发展出新的意义而言的,而不是指整个专名变成术语。事实上,当“瓦特”“安培”“库伦”等纯粹用作人名时,它们依旧是专名词语。2.2.4 在区分同为词组形式的专名语和术语时,必须注意到含专名词的术语与含术语的专名语之间的分别前者的例子如“牛顿力学”“约瑟夫森频率”“阿伏伽德罗常数”“摩尔体积”等,其中属专名的人名“牛顿”“约瑟夫森”“阿伏伽德罗”和“摩尔”等都是术语中的有机组成部分;而“长春应用化学研究所”,“北京有色金属设计院”,“国际标准化组织”等,都是含术语的专名语。其中的“应用化学”,“有色金属”,“标准化”等术语都是专名语的组成部分〔11〕。同为词组形式的专名语和术语,它们之间的分别都可以通过它们各自所在的中心成分显示出来。当中心成分是专名词语的“研究所”,“设计院”,“组织”时,包含即便如“应用化学”,“有色金属”,“标准化”等术语的“长春应用化学研究所”,“北京有色金属设计院”,“国际标准化组织”等,也都是专名语;当中心成分为“力学”、“频率”、“常数”、“体积”等术语时,包含即便如“牛顿”、“约瑟夫森”、“阿伏伽德罗”、“摩尔”等专名词的“牛顿力学”、“约瑟夫森频率”、“阿伏伽德罗常数”、“摩尔体积”等也都是术语。2.3 术语与职业词语2.3.1 术语不同于职业词语职业词语的意义所体现的概念不属于科学概念,职业词语都是对该职业范围内特有事物现象的标志,所表达的都是该职业集团内人所共知的概念,它们一般不具有被深入研究的内容。如“晚点、硬座、快车、上行”等(交通运输方面),“垫肩、花边、腰肥、翻领”等(裁缝行业),“盘货、采购、亏损、高档货”等(商业方面),它们本身都没什么科学的内涵。不宜将职业词语与术语混同起来。不可否认,职业词语与术语有着许多相似之点:二者都不能发展成独立的语言;它们都有超地域性,不同地区可以有共同的术语或职业词语;另外,二者又都具有单义性和专业性〔13〕。职业词语与术语之间相似点的存在,只能说明它们是两个相近的概念而不能说明它们是完全相同的概念。有的人只看到职业词语与术语之间相似的一面,忽视了它们间差异的一面,把职业词语与术语混为一谈,认为“行业词语是各种行业和科学技术上应用的词语”〔14〕,“术语是科学技术中的特殊用语,属于行业语的范畴”〔15〕等。这些看法似欠妥贴。2.3.2 术语与职业词语之间的界线大体上是清楚的但是“随着生产手段的现代化,很多行业语词同科技术语相互交织。”〔16〕术语与职业词语之间也存在一些迭合的情形,即一些职业词语所表达的内涵恰与术语所要表述的内容相吻合——也表达了科学的内涵。音乐中用以表示演奏速度的如“快板”“小快板”“行板”“慢板”等便属此类情形。2.4 以上只是就术语与相邻的专名词语、职业词语等之间的不同来探讨术语的范围就术语的内部构成来说,术语中既可包括像“微分、积分、力、功、常数、力学”等“词”的单位,也可包括如“摩尔体积、阿伏伽德罗常数、牛顿力学”等“语”的单位。就术语的学科性质看,术语不仅仅包括自然科学术语(如“集成电路”、“阴性反应”、“模糊数学”、“共生现象”等),而且还包括社会科学的术语(如“剩余价值”、“生产关系”、“语法单位”、“有价证券”等)以及某些技术性行业的术语(如“金属切削”、“密度失效”、“动载荷”、“轴向对称应力”等)。2.5 术语自身的内涵意义都是对客观对象全部本质特征的反映,它体现了科学概念科学概念的迅速发展,致使新术语大量产生。只要人类对科学概念的探索不停止,那么术语的不断出现也终究是必然的。术语的范围总是处在不断的增长过程中。每当科学上有重大发明创造或创立一门新学科时,这种增长过程则表现得更为突出、明显。在创立了信息论、系统论和控制论之后,一大批属于这“三论”的术语纷纷出现,例如“信息、信息量、信息资源、信息流、系统、系统结构、系统工程、系统模型、网络系统、控制、反馈、自动控制、适应控制、预期量”等。此外,术语的增长并不局限在某个学科、某个领域内。恰恰相反,术语的增长表现在各个专业学科内。术语得以增长的范围是相当广泛的。  相似文献   

20.
术语是专业领域中的概念名称。随着现代科学技术的迅速发展,新的专业概念不断出现,在各种专业中,尤其是在科学技术方面的专业领域中,术语的数量之多,可以说无法统计。本文中所指的术语是以词语形式出现的术语。在各种语言中,术语形成和扩展的途径主要有两条。一条是,非术语转化为(或用作)术语。另一条是,利用语言中固有词或词素通过构词法(或词组构成法)创造术语。借用外来术语也是扩展术语的途径之一。拟声在术语形成过程中也拥有少许作用。由非术语转化为术语的情况不仅见于术语形成初期,也见于当今的科学时代。例如,“江”和“河”(地理学术语)在汉语中最初分别指称“长江”和“黄河”,因而属于专名,而现在它们已经转化为地名通名,转化为术语。从文字的角度上讲,“江”、“河”等字属于汉语中的类属字。又如,现代汉语中的“月”(与专名交叉的术语)指的是地球卫星,俗称“月亮”,后来也指称时间单位,表示“月份”。“江”、“河”、“月”等汉语固有词的词义转化是人们把词的命名对象转移到其它概念上去的结果。这种语言现象是一词多义现象。不应当把这样的固有词视作汉语中的“新词”。在国际单位制中,诸如安[培]、开[尔文]、摩[尔]、赫[兹]、牛[顿]、焦[耳]、瓦[特]、西[门子]、韦[伯]等计量单位名称都是术语。这些术语是由属于专名的家姓演化而来的。除了由专名转化而来的术语外,还经常可以遇到由日常词语转化为术语的情况。比方,“疲劳”本属日常词语,表示“因体力或脑力消耗过多而需要休息”。在材料力学中,“疲劳”作为术语另有自己的含义,表示“因外力过强或作用时间过久而不能继续拥有正常反应”,如“弹性疲劳”、“磁性疲劳”或“疲劳试验”等。日常词语用作术语的情况存在于各种现代语言之中,如俄语中的дворник(扫院子的人)转义为“汽车风挡玻璃上的雨刷”,баранка(小面包圈)转义为“机动车方向盘”等。德语词Feder(羽毛)转化为术语“弹簧”,也是其中一例。由于有相当数量的术语是由非术语,即日常词语转化来的,加之有些术语在形成之后也逐渐用于日常生活之中,转化为一般词语,因此不少术语,尤其是用于多种专业的一般术语与非术语之间的界限是不明确的。这也是术语与非术语形成交叉的原因。日常词语转化为术语,有基于两种原因的两种方法,即隐喻法(比喻法)和换喻法(替换法)。其中,最常见的方法是隐喻法。隐喻法的语义转化是由于新旧概念在形态、性质或功能等特征上的相同或相似引起的。德语词Feder(羽毛)之所以能够转义为“弹簧”,是由于“羽毛”和“弹簧”都具有弹性。该词的另一个转义是“蘸水钢笔”。这个转义的形成是因为“羽毛”和“蘸水钢笔”都拥有书写功能。就是说,现在人们常用“蘸水钢笔”书写,而在欧洲国家,人们曾用“羽毛”书写。俄语词иеро,英语词pen和法语词plume也是由“羽毛”这个语义转义为“蘸水钢笔”的。换喻法的词义转化则不是因为新旧概念之间在某一特征上的相同或相似,而是由于新旧概念之间存在着某种相关性或相近性而引起的。法语词bureau(<拉丁语词bure)的词义转化是个典型的换喻示例。该词原属日常词语,本义为“驼绒毯子”,后来转义为“盖着这种毯子的桌子”(中世纪使用于法国中部的法院或机关),以后又指称“放有这种桌子的房间”,最后才由“房间”,这个语义转义为“整个机关”或“机关中的一部分”。与法语词对应的德语词为Büro,英语词为bureau,俄语词为бгоро,它们都是通过法语传入到各自民族语言之中的。该词作为术语可视具体情况汉译为“事务所”、“办事处”、“办公室”或“厅”、“局”、“司”、“处”、“署”等部门的通名。隐喻法的词义转化,其特点在于词义的每次转化都源于词的本义。因此,这种转化的理由易于理解。但是,换喻法的词义转化却很难被理解,因为换喻的转化是链条式的转化,其转化过程是一个接一个进行的。正因为如此,转义与本义之间通常没有直接关系,只是相关的转义才有可能被理解。完全可以预料,由非术语转化为术语或用作术语的情况今后也是不可避免的。通过构词法(或词组构词法)创造术语是术语形成和扩展的最重要途径。术语中的绝大部分都是借助于这种手段形成的。构词法是介于语法学和词汇学之间的一门学科。汉语构词法与西方语言的构词法相比,往往有着各自的特点。汉语构词法主要属于句法型构词法。通过构词法创造出来的汉语术语有主谓式、动宾式或偏正式等句法特征。在拥有词形变化的西方语言中,常见的构词类型则属于形态学类型。例如,在德语中,构词的主要方法有词根变化、词根加前缀、词根加后缀和词干合成四种。除了通过词干合成法构成的是复合词外,用其它方法构成的都是派生词。通过构词法构成的指称同一概念的单词型术语在不同语言中,其结构语义(或内部形象)既有相同的,也有不同的。结构语义不同这一情况的出现是由不同语言各自的构词规律和构词习惯决定的。请看如下示例。汉语词“蜈蚣”(物种名,节肢动物名称)在俄语中被称为сороконожка,意为“四十足”,在德语中叫作Tausendfüβler,意为“千足”,而其英语对应词为centipede,意为“百足”。某些汉语方言中,“蜈蚣”也被称为“百足”。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主要是指“蜈蚣”而言的。从上述示例中可以看出,“四十”这个数字在俄语中显然拥有“多得很”的含义。至于“四十”这个数字为什么在俄语中表示“多”,其答案只能求助于俄语词源学的研究。还可以举一个派生词示例来说明指称同一概念的术语在不同语言中有着明显不同的结构语义(或内部形象)。比如,俄罗斯人、德意志人和英格兰人都到印刷厂去。他们看见排字工人在铅字架前工作。排字工人首先拣出所需要的铅字,然后把铅字放向手托并组成排样。俄罗斯人注意到的是排字工人“拣集铅字”的这个行为,因而给排字工人命名为наборщцк([铅字]拣集人)<动词набирать(拣集)。德意志人观察到的却是排字工人的另一行为,即把铅字放向手托的“放置”行为,所以称排字工人为der Setzer([铅字]放置人)<动词set-zen(按一定位置安放)。英格兰人只注意到排字工人用铅字“组成”活字排样的行为,因此称排字工人为compositor([用铅字]组成排样的人)<动词compose(组成)。他们把排字工人不同工作阶段中的行为特征抽象出来,并依据他们各自注意到的排字工人的不同行为给排字工人命以名称。这个事实说明,指称同一概念的术语,其结构语义或内部形象之所以有所不同,是因为不同民族在给概念命名时的命名着眼点或命名习惯常有不同。如果把不同语言中的术语进行一番对比,就可以发现指称同一概念的术语,其结构语义差异较大的情况并不罕见。下面提供的汉德术语对比说明,同一个术语在两种语言中有着不同的“理据”特征。 汉语术语 德语术语及其结构语义海洋平台 Bohrinsel(钻井岛)车床 Drehbank(转动[工作]台)氢 Wasserstoff(水素)氧 Sauertoff(酸素)银河 Milchweg(牛奶路)汽车 Automobil(自己能行走的车)机动车方向盘 Steuerrad(控制轮)或Lenkrad(操纵轮)轮椅或电梯 Fahrstuhl(乘行椅)三轮摩托车侧斗 Seitenwagen(边车)在一些西方语言中,与汉语词“火车”对应的词都是由动词派生出来的,并且都有“被牵引的”内含,如德语词Zug相似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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