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互惠与乡风文明的养成机制——基于文村红白理事会的实践考察

基层群众组织是乡村文化治理的组织载体。剖析文村红白理事会的移风易俗实践发现，强制与互惠是助推乡风文明实践养成的重要方式。红白理事会移风易俗面临着村规民约与乡土观念、个人自由相抵牾的矛盾，引发合法性困境和集体行动困境。红白理事会借助说服、不合作策略、剥夺村民福利等强制手段贯彻村规民约，接着以提供服务、减轻经济负担、缓解养老难题等治理绩效获取实践认同。治理效能的互惠性促使基层政府、红白理事会和农民之间形成制度化的社会交换网络，为移风易俗提供强大驱动力。因此，乡风文明仰赖于党和国家引导基层群众组织采取约束性强的措施，通过制度化的社会交换网络将国家建构的制度规范转化为农村社会的实质秩序。